這偌大的房間,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沈言璟坐直了身子:“派人跟著寧王,這一路上隻要有機會便想方設法的問,一定要將消息給本王問出來。如若實在是問不出,便讓他留在去北疆的路上,絕不可被人劫走。”
“是。”白荼應了一聲,便準備退下。
就在此時,沈言璟突然出聲:“等等。”
白荼駐足等著沈言璟吩咐,便見他微微皺著眉頭:“寧王一個王府,兩個莊子,一共查抄出多少的銀錢?”
這些事情不歸軍機處管,按理說朝中官員獲罪,查抄出來的東西也全都要充往國庫的,外麵並不會聽到消息。
白荼也是心細,之前著人去打聽了一嘴,沒想到回來的時候沈言璟便真的問了。
他想了一陣,這才開口:“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不足十萬兩白銀。”
話一說出口,白荼便後知後覺的覺出了不對勁兒來。
單以懷王府來說,按照統一的規製,王府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大概是二百多個下人。每個下人都要張嘴吃飯,所需的銀子數不勝數。
且不說朝廷發放的俸祿,隻各處官員送來的銀兩,大大小小的禮物也定不止十萬兩白銀,這寧王府的銀錢都哪兒去了?
懷王方才若是不提起,白荼怕是直接將這致命的一點給揭過去了。
他當即往回走了幾步:“寧王這是賊心不死,還想著自己能有後路呢?”
“他若是會安安穩穩的聽從父皇的旨意流放充軍,那才是真的叫人意外。”沈言璟的指尖輕輕地敲了敲桌案,危險的眯起了眼睛:“著人去查,連帶著九華山的三萬私兵和他與北疆所勾結的證據,在他行至北疆之前,一定要給本王查清楚了!”
“是!”白荼聞言,連忙應聲退下。
原本他還覺得,沈言璟將寧王留下的目的便是為了自己母妃的死因。可今天方才看出,懷王的心思當真是一環套一環。
他留下寧王,任由他離開京城,前往北疆,還不知道存了多少的心思呢。
跟著這樣的主子,著實是讓他這個謀士沒什麼用武之地,一來二去全都混成跑腿兒的了。
白荼一路走出朔日閣,剛跨出月亮門,便與迎麵而來的顧劍撞了個正著。
他身量本沒有對方高,此時鼻子直接撞在了對方的下巴上,險些撞歪了鼻子。
他一邊捂著臉,一邊道:“怎這般冒冒失失的?若是讓咱們王爺看到了,又要說你不穩重了。”
“這次不一樣,這次是大事!”顧劍一臉神秘的將白荼拉到了一旁,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方才寧王府傳來消息,寧王妃上吊自盡了。”
“什麼!”白荼一臉驚訝的按住顧劍:“你方才說誰上吊自盡了?”
顧劍斬釘截鐵:“寧王妃。”
寧王妃穆月白,京城的第一美人,沈言璟當年的青梅竹馬。
本是有希望坐上皇後之位的女人,卻在寧王獲罪的當日上吊自盡了,也著實是讓世人大跌眼鏡。
就連白荼也是一陣恍不過神來。
他沉著眉心:“你確定人已經死了?”
“死了,死的不能再透了。”顧劍一臉神秘的說道:“聽說是穆家家主親自去的寧王府,現如今棺槨已經移出來了。不過這死了倒是也好,細皮嫩肉嬌生慣養的一個人兒,便也不用跟著寧王受流放之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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