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注意,病人剩餘滴注時常低於三分鍾,請宿主及時拔針,以免血液回流。”
狗係統提醒的甚是時候,若沒這一聲,蘇雲錦險些忘了藥針還沒拔。
她走去一旁的桌角掌燈,拔了藥針之後,又將霧化器拿過來讓祖母吸了幾口,這才小聲安慰道。
“祖母,我去看看東袖和吳媽她們怎麼還沒回來,您好好睡一會兒。”
躺在床榻上的老人隻是靜靜的喘息著,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蘇雲錦將她的被子拉到肩頭,起身走出房間關好了門。
天色徹底暗下來,蘇府內的甬道兩側都已經掌了燈,將這大院兒映照的亮堂堂的。
與悠然居相比,卻是兩方截然不同的天地。
蘇雲錦一路走到府門前,卻是遠遠的便聽見了東袖的聲音。
“馮姨娘,我們王妃掏的銀子給老夫人買來這些東西,您現在卻想要全部扣下,這有些過分了吧。”
隨之響起的便是馮姨娘那斤斤計較的聲音:“這是蘇府,蘇雲錦是出了閣的姑娘,怎麼還想回來做娘家的主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老夫人生病,出入悠然居的東西都是要過我的手的。如若你們給老夫人用了什麼不該用的,屆時出了什麼意外誰來負責?”
“我們王妃本身便是醫者,什麼能用什麼不能用我們王妃還不知道麼?”
“醫者?你可別說出去貽笑大方了!遍京城誰不知道蘇雲錦究竟是什麼貨色,現在倒是回娘家來衝大尾巴狼了?”馮姨娘瞪著眼睛:“這東西我就扣了,你還能怎麼著!”
東袖巍然不懼:“老夫人到底是老爺的嫡母!你不尊嫡母,就不怕吃官司麼!”
“嘿,你這小蹄子,我今兒要是不打你我……”
馮姨娘這狠話還沒說完,蘇雲錦便大步走了出來,聲音清亮的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裏:“你敢打我的丫頭?”
眾人一回頭,卻見是蘇雲錦來了。
東袖一喜,連忙快步跑到了蘇雲錦的身後:“王妃,馮姨娘偏不讓奴婢和吳媽媽將這些東西拿到悠然居去。”
“搬,我就在這兒看著,誰敢不讓你們搬。”蘇雲錦抬頭,微微眯著眼睛和馮姨娘對視:“馮姨娘,東袖是我的陪嫁丫頭,那便是我的人不是你蘇府的丫頭。你說我是嫁出去的姑娘,不能管你們蘇家的事宜,怎麼現在卻能反過來管我的丫頭了?”
馮姨娘本想反駁,可話到嘴邊卻是生生憋了回去。
蘇雲錦現在是懷王妃,她的丫頭便是懷王府的奴婢。她管教人家王府的侍婢,這不是在打懷王殿下的臉麼?
想到這兒,馮姨娘隻好翻著眼皮咽下了這口氣:“都說嫁出去的姑娘是潑出去的水,你這探親便探親,大包小裹的買這麼多東西這是寒磣誰呢?”
蘇雲錦一笑:“倒是沒有寒磣人的意思,就算我出嫁,到底也是蘇家的嫡女,也是我祖母的長孫女兒。女兒往家裏購置些米麵,自然是中規中矩的,這是我該管的事情。”
“到底是東袖聽話,我讓她買什麼便買什麼。不像是有的奴婢,自以為飛上枝頭便真的能變成鳳凰,連誰是主子誰是奴才都分不清了。”蘇雲錦微笑著道:“將自己喂的腦滿腸肥,不顧主子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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