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時臉色一變,悶聲一哼,整個人都向床下倒了下去:“蘇雲錦,你個瘋子!”
“我就是瘋子,就不信治不好你這毛病。”蘇雲錦白了他一眼,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要是再敢上前,下一腳可就沒這麼輕了。”
堂堂懷王,陛下第七子,天潢貴胄何等風光……
娶了個不喜歡的妻子,好不容易相處出一點兒感情,全都被這一腳踹沒了。
沈言璟扶著床緩了好一陣,這才臉色陰沉的站起來:“本王好話都同你說盡了,事情已經發生了,你還想怎麼樣?你別以為本王不敢真的休了你!”
“殿下累不累?你如果有力氣,現在寫了我連夜收拾東西走人?”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沈言璟本就是個炮仗脾氣,這些年來早就被原主給慣壞了。
他哼了一聲:“好,真是好。”
便見沈言璟站起身來,理了理衣領:“父皇下旨禁足半月,本王出不了府你也免不了連坐隻責!這半個月內你想走也走不了了!禁足期一過,來朔日閣拿休書!”
言罷,沈言璟轉身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顧劍和東袖尷尬的站在廊下,一時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沈言璟又是一哼,惡狠狠的剜了二人一眼,邁著自己極不自然的腳步,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輝月閣。
顧劍連忙跟上去。
房間裏的房間他聽得清清楚楚,一邊感慨王妃著實是個母老虎,一邊感歎王爺實在是堅強。喵喵尒説
被踹了一腳,馬上還要被迫休妻了,竟然還板著一張臉,全當沒事兒人一樣。
最脆弱的位置,被踢了一腳……那得多疼啊。
本著三分憐憫三分心疼四分為臣之道的思想,顧劍連忙跟上去:“王爺,您走路難受麼?用不用屬下給您傳步輦過來?”
“滾!”沈言璟中氣十足的吼了一聲,猶覺得不解氣似的,又轉身踹了顧劍一腳,這才走回朔日閣。
顧劍無端受了這場無妄之災,可憐的像是臘月裏的小白菜……
……
輝月閣中,蘇雲錦心滿意足的砸在床上,歡天喜地的滾了兩圈。
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魔窟了!山高海闊她那裏去不得?想想就覺得快樂無邊啊!
東袖唉聲歎氣的走進來,便看到在床上“難受”的打滾兒的蘇雲錦。
她絞了帕子跪坐在蘇雲錦的身邊,一張小臉兒皺著,就像是快要哭出來了似的:“王妃,您就嘴上硬,現在還不是自己難受?要麼您就和王爺說兩句軟話吧,奴婢看著王爺對您是有情的。”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難受了?我這明明是開心!”蘇雲錦爬起來,雙手撐在東袖的肩膀上:“這幾天將咱們輝月閣值錢的東西收拾一下,還有我用不上的首飾,還有這個這個。”
蘇雲錦晃了晃自己雙腕上的鐲子:“等過了禁足期,咱們去當鋪試一試能不能換成現錢,金子銀子都可以。等拿到了休書,小姐帶你玩兒去!”
還玩兒去,東袖都要愁死了!
她跟在王妃的身邊,就是為了輔佐王妃早日鞏固位置,給王爺生下嫡子的。
現如今嫡子沒生下來,二人倒是要和離了!她這是造了什麼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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