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息怒!父皇如若這個時候下了方將軍的帥印,豈不是坐實了榮將軍遇刺的消息?前幾日榮將軍夜叩宮門的事情尚且瞞著,今日之事若是再傳出去,難保大量不亂!”
此等危急存亡之秋,沈言璟也顧不得上麵坐著的是自己的親爹了,此時更是開口不客氣的將利弊全都分析了個透徹。
“父皇您仔細想,就算是京城有禦林軍,可是三萬的少爺兵怎能比驍騎營的二十萬精兵強將。這些將士多是跟著榮家幾代出生入死的老兵,此時決不能亂!”
皇上沉著眉頭,聽著沈言璟將這些利弊分析了一遭,臉色卻是更沉:“此等危及大梁存亡的軍隊,朕絕不能留。”
“父皇優待榮家,那這二十萬的大軍便是父皇手上最鋒利的刀刃。如若父皇慢待榮家,這二十萬大軍,也可能成為架在脖子上的斬骨刀。我正因為是父皇的親子,才敢說出這些話來。此番動亂與軍機處脫不了幹係,兒臣也不敢推脫……”
沈言璟聲音沉靜道:“我隻求父皇給我一次機會。”
皇上轉過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沈言璟,似是等著他的下一句話會說什麼。
隻見沈言璟開口道:“求父皇給兒臣一個機會,阻方將軍及驍騎營於京城之外。若成,我們尚有時間可以操作,也有機會再將方將軍換掉,重新安插心腹進去。”
“如若不成,兒臣之血先灑於城門外,也定阻驍騎營馬蹄!”沈言璟鄭重說道。
禦書房內靜悄悄的,就連一旁侍墨的小太監小宮女也全然低著頭,不敢大喘氣。
一片狼藉之中,沈言璟眸光明亮,無比堅毅。
足過了好一陣,皇上才緩緩的合上了眼睛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這也確實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了。”
最好的辦法,便是阻驍騎營於京城之外。
決不能讓大梁都城的城門,被本國的軍隊先行叩開!
……
長街之上,沈言璟一人一騎飛奔出京。
“開城門!”臨到城門前,沈言璟高聲嗬道。
顧劍眼尖,一眼便瞧見了沈言璟是獨身一人來的,連忙從城門上下來:“王爺,隻您自己一人麼?皇上沒派幾個大臣跟著您?”
“這種時候誰都靠不住,隻能靠自己。”沈言璟重複道:“開城門!稍後不管發生了什麼,隻要沒有我的命令,決不能放任何人進京或是出京,違令者軍法處置。”
說著,沈言璟將自己的令牌丟給了顧劍,一騎絕塵衝出了城門。
之前在宮中又耽擱了近一個時辰,此時方遇將軍的驍騎營大軍已經漸漸湧到了城門外的官道上。
沈言璟與大軍前勒馬:“再向前可就是京城了!方將軍,你要造反麼!”
“造反?老夫不想造反,但老夫卻想問問皇上是什麼意思!”方遇跨坐於馬上,雙眼圓睜:“我方遇當年追隨榮老將軍南征北戰,後又追隨榮恕將軍戍邊多年,為大梁開疆拓土。身在軍營四十年,所做之事無不是為了大梁!”
沈言璟沉下聲音:“方將軍一世忠勇,可不要在這告老還鄉之前,壞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告老還鄉?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卻不想聽到了這句話,方遇竟突然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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