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錦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不是嫂嫂自己說的,自願趕來照顧順王殿下,不怕髒不怕累,可以給殿下端屎端尿麼?”
王府的下人訓練有素,就算是聽到了再好笑的笑話,也不會堂而皇之的笑出聲來。
蘇雲錦便更是裝傻充愣,拿著道德這根繩子一通亂綁。
“原來楚王妃所說的話就是說說而已,並不是真的任勞任怨的照看順王啊,那您是來做什麼的?打秋風?”蘇雲錦道。
楚王妃氣的臉色鐵青:“你說誰打秋風!仔細我入宮告訴皇上。”
“我還想進宮告訴皇上呢,也不知是誰,非要在順王府耽誤我給順王殿下治病的進程,這是安的什麼好心?就連端屎端尿都不肯,還說能像下人一樣照顧殿下,我信你個鬼哦!”
蘇雲錦叉著腰站在門前,潑婦罵街似的:“您若是來順王府養尊處優的,那還是趁早回去吧。順王府雖說不差你這口飯吃,可這順王府也不養閑人。”
開玩笑,臉麵這東西幾斤幾兩?
蘇雲錦從小便知道,臉麵乃身外之物的道理。人生在世第一要務是填飽自己的肚子,第二是完成自己的工作,其次才該想到臉麵如何。
看著楚王妃氣的渾身發抖,蘇雲錦也懶得再理會她,直接揮了揮手。
“管家,送客!”
她不是個要臉麵的人,但楚王妃卻是極要臉麵的。如若再賴在這兒,那就真的是狗皮膏藥了。
想到這兒,楚王妃也毫不猶豫的甩袖走了出去。
東袖機靈,見人走了連忙上前將恭桶挪走,又打了水讓王妃洗手:“王妃,您是真沒架子,這恭桶多髒啊,您快好好洗一洗,方才德妃讓人送來了波斯國的胰子過來,特別香。”
蘇雲錦笑道:“不過是個恭桶而已,有什麼好避而不及的?這五穀輪回之物人人有之,沒什麼好嫌棄的。”
趕走了惡心人的蒼蠅,自然是心情大好。
蘇雲錦伸了一個懶腰,剛準備回去看看順王,卻見白荼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他一眼瞧見了蘇雲錦,更是三步並作兩步:“王妃,出事了,您快和屬下走一趟。”
“出了什麼事這麼著急,你先和我說說啊。”蘇雲錦便走便道。
多年來在醫院一線工作的經驗,已經讓蘇雲錦養成了習慣。
但凡有人來喚,能邊走邊說的事情絕不站著說完。
好在今天順王的藥已經打完了,這邊也能走的開人了。蘇雲錦隨便抓了一個婢女,告訴她提醒德妃娘娘按時盯著順王吃藥,便跟著白荼一路想向外走去:“究竟怎麼回事兒?”
直到出了順王府,白荼將蘇雲錦送上馬車,這才道。
“之前王爺不是做主,給榮家的榮恕將軍開了一個軍事學堂麼?位置便在榮家大宅的附近,是之前一個貪汙的官員留下的舊宅,修一修正好能用……”
“說重點。”蘇雲錦看他急得不行,連忙添了一句。
白荼一拍大腿:“今兒咱們王爺接了榮將軍去學堂瞧了一眼,卻被事先埋伏好的刺客刺傷了。現如今榮將軍傷的嚴重生死未卜,皇上更是震怒。這消息還要捂著,屬下沒辦法便隻能來請王妃了。”
榮恕將軍遇刺受傷,生死未卜……
蘇雲錦聽著這話,倒吸了一口涼氣,靠在了馬車的靠背上。
會是誰做的?該是誰做的?寧王,還是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