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屋漏偏逢連夜雨?她昨兒偷偷摸摸的著人送回去,竟還是被東袖知道了。
蘇雲錦長呼出一口氣:“我又看不懂賬,留著做什麼?”
“哪家的當家主母不管賬?王爺肯給您,便是肯定您的地位呢,王妃怎還能再給王爺送回去?完了完了,這些王爺肯定是要生氣了。”
東袖懊惱的歎了一口氣:“我看王妃還是帶上些賠禮,主動去找王爺和解吧。”
開玩笑,又當又立這可是要下地獄的!
她管沈言璟是什麼意思?就算是他上趕著求她做這個當家主母,她還不稀罕呢!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遍地都是?她這硬件兒條件也沒有差道不能看的地步,何必找一個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她可是心理潔癖重度患者,穆月白染指過的東西,她碰都不想碰。
蘇雲錦不想和東袖明說,便隻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嗬欠:“這事等今晚再說吧,時辰不早了,咱們先去順王府。”
東袖自然拗不過蘇雲錦,便也隻好跟著了。
這一路上馬車搖晃,蘇雲錦單手撐著腮歪在馬車裏,低低的歎了一口氣。
昨兒沈言璟示好的態度,她不是瞧不出來。
隻是生活在現代社會久了,習慣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戀愛觀,便很難接受這個世界上,他們覺得理所應當的“三妻四妾”。
在這個年代,男人擁有更多的權勢和地位,女人為了過上更好的生活趨之若鶩,蘇雲錦也不能說她們便一定是錯的。
人都有決定自己生活的權利,做大做小,過什麼樣的日子做什麼樣的人,不該外人來置喙。
隻是她接受不了罷了。
她寧可隨便嫁個販夫走卒草草的過一生,也不想和別的女人分丈夫,更不想和別的女人在這大宅院兒裏計較那些所謂的得失。
若真的如此,豈不是便落了下乘了?
更何況……沈言璟的心裏已經有了穆月白了。
蘇雲錦也有自己的驕傲,不想要作為別人的替身過完這一輩子。如若如此,她寧可不嫁。
昨日送還賬本也是為此,既然兩個人已經沒有破鏡重圓的可能,便也不要給對方希望再讓對方失望了。
她無力改變沈言璟對於階級地位的認知,便該早日離開京城這個大染缸。
直到馬車停在了順王府門前,蘇雲錦才算是恍過神兒來。
剛一下馬車,便瞧見楚王妃的車架也停在門前,此時正拿捏著姿態站在府門前。
“前幾日不都是好好的麼?今兒怎麼便不用本王妃照顧了?婢女哪有直係的親戚照看的貼心,既然順王正是在恢複的緊要時期,我這個做長嫂的自然要貼身照顧了。”
楚王妃倒是天生了一張厚臉皮,此時笑著提裙便闖:“我往日一個人在王府,也沒有什麼別的事做。來照顧照顧八弟,也算是打發時間。”
守在門口的小廝一臉為難,之前德妃娘娘千叮嚀萬囑咐不可讓楚王妃入內。
本以為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拒絕了一次對方也該知難而退了。
誰知這楚王妃偏偏不按照常理出牌,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還堅持要闖進去。
他們這些做下人的隻管按照主子的話做事沒錯,但楚王妃也是有頭有臉兒的貴人,怎好真的和人一直在門口僵持不下?
這若是叫人看到了,影響要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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