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娘娘如若不用,便也先不要留在此處了。”蘇雲錦一本正經的道:“我奉旨來給順王殿下治病,且不說治得好治不好,若是讓外人再染上了惡疾,那我怎麼同皇上交代?”
“更何況,這口罩也不過是一層防護而已。順王殿下早就成年了,又不是萬事不懂的幼童,豈會因為這麼一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便心裏不舒服?”
說著,蘇雲錦又轉向順王:“殿下,您覺得我說的對麼?”
“懷王妃所言極是,母妃,您還是戴上吧。”順王耐著性子勸道。
因為順王的病症,德妃總覺得沒有給這孩子一副健全的身體,便也總是覺得心中虧欠。此時見順王也開口勸了,隻好應著蘇雲錦的話,也戴上了口罩。
沈言璟坐在一旁的凳上,輕輕地握住了順王的手臂,小聲安慰。
“就讓你嫂子給你瞧瞧,她的醫術真的不錯。之前我身中劇毒重傷垂死,都是你嫂子來給我治好的。你按時吃藥按時治療,說不定便能痊愈了呢?”沈言璟道。
順王也是笑了起來:“七哥說的是,我自然是相信嫂嫂的,麻煩您了。”
早就聽聞沈言璟和順王的關係好,二人是一同長大的,乃是最親的親兄弟,順王也往往愛聽沈言璟的話。
此時見之,倒也確實如此。
蘇雲錦調配好藥劑,注入到葡萄糖中吊在床頭,又將枕頭紮在了他的手背上,告知了一些注意事項後,便帶著沈言璟等人走了出來。
夏日悶熱,剛一走出房間,穆小王爺便將那口罩摘了下來,像是生怕這東西會悶壞了他的一張俊臉似的。
他倒是有說有笑:“七哥,你這王妃什麼時候如此厲害了?楚王妃可是少有人碰的動的硬釘子,都被你這王妃說的啞口無言了。”
沈言璟與有榮焉的挺起胸膛:“牙尖嘴利罷了。”
“這哪裏是尋常的牙尖嘴利,您這王妃說話可是句句在理的。”穆小王爺打著扇子,看著蘇雲錦道:“七嫂這段時日改變不少,都讓我有些不敢相認了。”
這位穆小王爺,蘇雲錦倒是印象極深的人。
他和寧王一母所出,但兄弟二人卻是天差地別的性子。寧王鍾愛權勢,一直以來都浸淫在朝堂上玩弄權術。
可穆王卻是個風流種,不愛江山愛美人,不愛政治愛詩詞。
之前夫子也曾說過,若論詩詞曲賦的造詣,這些皇子全都比不過穆王。不過穆王越是長大便越是留戀花街柳巷,皇上氣的罵了幾次,也拉不回這個小兒子的心,索性便也不再多勸了。
蘇雲錦笑了笑:“人無兩日想同,今天的我比昨天的我更進步一些,那才算是沒有白白虛度了光陰,穆小王爺覺得我這話說的可對?”
“王妃所言果真在理,我下午還約了美人聊天,便不在此打擾七哥了。”穆小王爺拱手一禮,便轉身走開了。
沈言璟看著蘇雲錦,嘴上不說,心裏卻也覺得她今日吵得這一架漂亮。
丟人?那是絕對不可能丟人的,吵架有什麼好丟人的?
吵架吵不贏,還去搬救兵,玩兒不起便掀棋盤的人那才是真的丟人呢。
今兒蘇雲錦吵的這一架可謂是大快人心,且不說快不快別人的人心,卻是讓沈言璟舒坦了。
他垂著眸子看著身前的這個姑娘,卻也不想太過於誇獎她,讓她沾沾自喜。
“今兒你說話在理,倒是沒讓本王丟臉。”
“那是自然,我吵架從來厲害,絕對不會輸給別人的!”蘇雲錦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不過,你有沒有覺得楚王妃不對勁兒?”
沈言璟挑了挑眉梢,表示願聞其詳。
便見蘇雲錦又開口道:“像是您和穆王這樣的人,前來探望的時候全都遵從醫囑,我讓你們戴口罩便戴口罩,消毒便消毒,絕對不會在順王的門前喧嘩。可今兒楚王妃說話的時候,故意升高了調子。”
蘇雲錦不乏猜測到:“我怎麼總覺得,楚王妃是故意這麼說的,是想要讓順王殿下聽見似的。”
沈言璟輕笑了一下:“你想知道原因?”
蘇雲錦盯著倉鼠一般期冀的大眼睛,看著沈言璟點了點頭。
“父皇當年膝下多子,也是很喜歡我們這些孩子們的,當時特別是第一子,也是皇長子楚王最受父皇的重視。”沈言璟說道。
聞言,蘇雲錦也點了點頭。
“這倒是應該的,對於父母來說,第一個孩子總是包含著不一樣的感情的。皇上對楚王殿下的感情深厚,也是中規中矩的事情。”
沈言璟就知道蘇雲錦會這麼說,此時也是輕笑了一聲:“當時父皇甚至動了立皇長子為太子的心思,而就在此時,八弟也展現出了帝王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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