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沈言璟頓了一頓。
蘇雲錦聽的著急,便下意識的問道:“然後呢?”
“然後順王便真的投湖自盡了,當時好不容易撈上來,發了一場大病高熱幾日不退,便日漸憔悴成了今天的樣子。”喵喵尒説
沈言璟道:“孩子都是父母身上掉下來的肉,與兄弟更是血脈至親,我們都希望順王能夠痊愈。但很多時候,你逼得越緊,對方便離得你越遠。這兩年的時間,更是沒有人在敢提給順王治病的事情了,就生怕他連最後這兩年好活也不得安生。”
蘇雲錦默然了下來。
“我知你是想給順王瞧病,但這件事,你還是不要管為好。”沈言璟道:“人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有尊嚴,皇親國戚當朝親王更是如此。你的好心,在旁人的眼裏卻未必是好心。”
他這句話說的倒是沒錯。
都說忠言逆耳良藥苦口,可很多時候,就算是知道這是對自己有用的忠言,也依舊有人不願去聽。
想必而今的順王,便是這樣的心思。
正如沈言璟所說,如若逼得太緊了,倒不是什麼好事。
蘇雲錦下意識的將帶來的糕品往沈言璟的方向推了推,單手支頤歪在桌子旁:“那順王殿下這病症又是怎麼來的?我昨兒瞧順王的腿……不像是先天的疾病。”
月色清涼,燭火搖曳,美人更是如畫。沈言璟看著這樣的美人,一時間倒是有些沉醉的有些忘乎所以了。
旁的女子總是要麼矜持,要麼諂媚。
倒是很少有像現在的蘇雲錦一般,不嬌不媚,隻以自己最原始的模樣展現在自己的麵前,放鬆且不做作。
沈言璟看著她支頤的模樣,半晌才收回了自己膠著在蘇雲錦身上的視線。
“這件事倒是要說來話長了,八弟小的時候確實是會跑會跳的,而且聰明得很,看書寫字過目不忘,就連太傅都說他有帝王之姿。隻是一次木蘭秋獵之後,他從馬上摔了下來,便再也不能走路了。”
沈言璟道:“當時也瞧過了不少的名醫,隻說是傷到了膝蓋,卻誰都沒能治好。這麼多年過去,八弟開府立衙自己搬到王府居住之後,便也少有人問及他雙腿的事情了。”
有帝王之姿,尚未長大的時候便從馬匹上摔了下來,就此傷了雙腿不能行走……
這一切的一切,怎麼聽怎麼覺得像是一場陰謀呢?
在蘇雲錦的心裏,沈言璟一直都是個有心思的。更何況在這個世界上,雖說她心裏不承認,但名義上沈言璟也確實是她最親近的人。
她抿了抿下唇,小心的湊過去些:“那當年皇上便沒有懷疑過什麼麼?”
“父皇慧眼如炬,自然什麼都明白。”沈言璟目光落在蘇雲錦的身上,又很快便轉開:“不過很多時候,皇宮裏的事不像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順王的母妃德妃是將門之後,剛生下皇子不久,父兄便全都戰死在了邊疆,可以說是在這皇宮之中孤立無援。當時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母族又沒有什麼人能夠幫襯,父皇又怎會為了一個沒有什麼用處的妃嬪,去得罪其他的名門望族?”
蘇雲錦默然。
話雖這麼說,但也著實冷漠的叫人有些難以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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