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王爺入宮赴宴,都不喜歡帶著王妃呢。而今王爺願意帶著您一起入宮,王妃可要好好打扮打扮,可不能給王爺丟臉。”東袖道。
蘇雲錦左耳出右耳冒,東袖動作飛快的幫她換好了衣裳,又梳好了發髻,這才連忙趕去王府門口。
沈言璟坐在馬車上,都已經有些等急了。
可此時一回頭,看到蘇雲錦盛裝的模樣,倒是怔了一瞬。
往日蘇雲錦都喜歡穿華麗到誇張的衣裙,帶複雜的頭飾,就像是要刻意將華貴兩個字寫在臉上似的。
沈言璟最不喜歡的便是她這一點歪風邪氣,倒給他丟人。
也正因如此,才不喜帶蘇雲錦一起入宮。
可今日一見,蘇雲錦一身鵝黃色的衣袍清麗脫俗,發髻清爽可人,舉手投足之間尚帶了些許俏皮。
這副宛若出水芙蓉一般的清雋,雖不及穆月白傾國傾城,但也有小家碧玉的風範。
著實不醜……不,是很美。
沈言璟一路看著蘇雲錦走出來,直到人上了馬車,這才訕訕的放下了車簾。
“河間王是父皇最信任的胞弟,雖非一母同胞,但從小便和父皇一起長大,昔年父皇登上皇位,更是有從龍之功。”
沈言璟說道:“父皇很是相信河間王,就連邊關的軍隊都敢安心交到他的手上,拜官封爵更是不在話下。稍後入宮,你一定小心謹慎,切不可逾矩。”
“放心吧,我知道了。”蘇雲錦應道。
倒也不怪沈言璟和她說這番話。
當年原主剛嫁給沈言璟的時候,曾與入京的平寧王妃同席做過。平寧王妃亦是夫妻感情不順,見蘇雲錦用這般卑劣的手段嫁入懷王府,便諷刺了幾句。
誰知蘇雲錦婚後過得不如意,舉止也更加離譜,竟與平寧王妃吵了起來。
當時皇上非常的不悅,將懷王和平寧王數落了一頓,回了王府之後沈言璟更是和原主大吵了一架。
原主的腦海裏關於這件事隱約有些印象,卻也因為時間久了,記不太清了。
雖說原主做得不對,但蘇雲錦也未必不能理解。
一個女人長期在壓抑的環境裏生活,丈夫對她視而不見,親人對她冷嘲熱諷,沒有朋友更沒有可以依靠的母家,不發瘋才怪呢。
原主能在這樣的婚姻關係裏堅持三年,也足夠蘇雲錦佩服了。
她鼓了股腮幫子,伸出一根手指挑起馬車的車簾:“感情的對待都是相互的,待對方幾分的好,對方便回應你幾分的好。如若婚姻幸福,又何必在外麵找存在感。”
沈言璟聞言,也是一陣沉默。
原來她之前的那些年過的都是如此壓抑麼?
原來對於蘇雲錦來說,快樂是這麼容易,榮華富貴、權勢地位之類都是次要的,隻需要丈夫疼愛,闔家幸福便足夠她幸福順遂了。
那他日後不妨對蘇雲錦好一些……
最近的這些日子,她不作不鬧,突然讓他覺得她倒像是一個不錯的妻子了。
而蘇雲錦坐在一旁,卻沒想到這一會兒的時間竟讓沈言璟想到了這麼多。
天地良心,方才她隻是站在原主的角度上吐槽了一句,絲毫沒有幫著自己說話的意思啊。喵喵尒説
沈言璟這自動將自己帶入位置的本事也太強大了一些吧。
她怕了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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