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都是這樣,感情過著過著就出來了,哪有什麼戀愛自由,不都是門當戶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麼?”東袖急道:“王妃堅持了三年了,現在王爺好不容易待您有些改觀了,您怎麼還能自己打起退堂鼓來了?”
蘇雲錦尷尬的笑了笑:“可能是當年‘我’眼瞎,早知道就嫁給一個喜歡我的人了。”
嫁給一個滿心都是自己的,總好過嫁給一個每天都想找自己茬的吧。
聞言,東袖頓時更急了:“王妃,您現在當務之急想的是怎麼給王爺生下嫡子,而不是怎麼同王爺鬧別扭。膝下有了嫡子傍身,您在這個王府才站得穩。現如今您已經成婚三年,也沒有什麼動靜,一旦拖得太久便更不好生養了。”
“就算是王妃現在對王爺沒有感情了,也一定得要嫡子的。王妃您別再鬧了,如若七年無子下堂,那到時候整個京城都要笑話您,老爺……都未必能再容您回娘家。”
東袖倒是個忠仆,對蘇雲錦說的都是些掏心話。雖說未必好聽,但都是為了她好。
如若不是貼身伺候了多年的下人,也不會冒著使主子不高興的風險說這些。
隻是蘇雲錦不能理解,這個時代的女人,唯一的成就真的就隻是嫁一個好人家,早日生兒子傍身麼?
女人自己都瞧不起女人,隻想要兒子,難不成還指望著男人良心發現主動抬高女人的地位?
現在的男人,還樂得受這樣的優待呢。
在這個年代土生土長的女人,自幼受到的便是三從四德的教育,從小便是男尊女卑的壓抑,自然不會想著怎麼去抗爭。
但蘇雲錦不一樣,她來自於未來,看過更廣闊的天地,活過更璀璨的人生,自然不會在這一隅之中困頓著,甘心做著被鎖在籠子裏的金絲雀。
蘇雲錦看了東袖一眼,卻也知道自己所說的這些話東袖定然是不能理解的。
她抿了抿唇,拉著東袖走到了暗處:“好東袖,難道過了這麼久,你還沒看出我的心思麼?”
東袖一頭霧水。
王妃什麼心思?原來她倒是看得懂王妃一心向王爺的心思,可最近確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她搖了搖頭:“王妃這是什麼意思?”
“你覺得王爺是現在對我好,還是以前對我好?”蘇雲錦不加遮掩的問道。
東袖不假思索:“奴婢也覺得王爺最近對王妃越來越好了。原來王爺很少來我們輝月閣,更別說是主動留下過夜了,所以王妃才更應該把握這個機會啊。”
好家夥,果然不管聊著什麼,最後都會拐回到這個問題上。
蘇雲錦舔了舔下唇,不拋棄不放棄的開口:“那你覺得我最近對王爺更好了還是更壞了?”
“奴婢覺得,王爺似乎不像原來那麼在意王爺了……”東袖小聲說道。
好嘞,魚兒上鉤了。
蘇雲錦勾著東袖的臂彎,一臉正經的說道:“男人都是這個樣子,你待他太好,讓他覺得你是他的池中之物,那便不會對你太在意了,甚至會對你越來越惡劣。因為他會覺得你不會再離開他,就算是他做的再過分,你也隻能在這一棵樹上吊死。”
“而你對他若即若離,他便會有危機感,便也會對你更好。你看,現在王爺不是對我更好了?”蘇雲錦說道。
東袖聽著,這話果然有道理啊。
她如釋重負額“哦”了一聲:“所以說,王妃這是換了一個方式,想要和王爺走的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