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兩支七彩琉璃簪花便被呈了上來。
皇上先是接到了自己的手中查看了一番,簪花依舊和原來沒什麼兩樣。為保險起見,皇上還是交給了太醫重新驗證了一番。喵喵尒説
在場的幾名太醫接連接手查驗了一下簪花的請款,全都是連連搖頭,沒看出什麼不對勁兒來。
嘉嬪見狀,卻是發了瘋一樣的撲上前來:“怎麼可能?這不可能!如若不是這簪子的問題,我的孩子怎麼會沒了!”
“事到如今,你還在這兒說胡話,太醫還會騙人不成!”
皇上震怒:“來人,嘉嬪不好,便讓她自己在宮裏冷靜冷靜吧!”
言罷,皇上一馬當先的走出了嘉嬪的寢宮,皇後等人連忙行了一禮,緊隨其後走了出去。
直到一直出了宮院的大門,蘇雲錦的耳邊還隱約回蕩著嘉嬪那淒厲的呼喊聲。
到底是皇室無情,曾經在身邊睡了許久的人,曾給自己孕育過孩子的女子也能這樣輕而易舉的拋棄。
若是放在現代社會,怕是早就被打了十幾個回合了!
自禦花園分別,蘇雲錦便獨自一個人回了沈言璟那兒。
沈言璟見她回來卻也不意外:“嘉嬪怎麼樣了?父皇有沒有說什麼?”
“嘉嬪滑胎了。”蘇雲錦應道。
之前她在房間裏取出那些麝香的事情就隻有沈言璟一個人瞧見了,更何況嘉嬪最近沒有見外人,也不可能是別處出了問題。
難不成,是沈言璟從中做了手腳調換了發簪,否則為什麼太醫和皇上都沒有察覺出問題來?
蘇雲錦想了想,還是抬起頭:“你說,送去的發簪會被人掉包麼?”
“父皇懷疑你了?”沈言璟微微偏頭說到。
蘇雲錦連忙搖頭:“不是沒有,我隻是好奇問一句罷了。”
她嘴上最這麼說,但卻全程都在盯著沈言璟的神情,妄圖從中看出些許蛛絲馬跡來。
半晌,卻瞧見沈言璟放下了手上的東西,一本正經的應道:“本王早就告訴過你,很多人從一入宮中,命數便已經被決定好了。就算是你從中插手,最多也不過是費些麻煩罷了。”
蘇雲錦的嘴唇動了動,最終也沒有說出話來。
不知為什麼,她心中還是懷疑這件事情和沈言璟有關,卻也沒有確鑿的證據。
沈言璟到底隻是在皇宮之中養傷,也沒有什麼在宮中養尊處優的權利,沒過幾日,身子稍能動彈便移出皇宮回王府養傷了。
蘇雲錦本也該和沈言璟一起離宮,但思來想去回去也是給自己招不痛快,便果斷的留在了皇宮裏伺候太後,給太後侍疾。
她坐在院子裏和太後一起挑新鮮的桂花,打算稍後讓福嬤嬤做桂花餅。
也就是沈言璟剛剛離宮沒多久,便瞧見一個小宮女快步走了進來,站定在太後的身邊:“太後,嘉嬪薨了。”
蘇雲錦猛地抬起頭來。
前幾日還如花兒一般的人兒,怎麼今日便薨了?隻是滑了胎也不至於會要命,更何況皇上也隻是命嘉嬪在宮中好好冷靜冷靜,也沒有將人打入冷宮。
怎麼好好的人便說沒就沒?
太後神色倒是沒有什麼異色,她點了點頭:“皇後那邊怎麼說的?”
“皇上忙於朝政,一個嬪妃薨了自然沒有時間理會。皇後已經讓內侍監準備下去了,說是以妃位的規格下葬。”宮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