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聽到了寧安王的話,皇上的神情也舒緩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般慍怒了。
寧安王乘勝追擊的再一次開口:“方才我在外麵也聽見了隻言片語,臣弟也覺得,懷王這話不無道理。現如今沒有確鑿的證據,皇兄便要開罪於懷王和王妃,實在是有些草率。更何況懷王前日還未皇兄驗兵受傷,皇兄若在責難,委實好說不好聽。”
掌事太監極有眼力,連忙揮了揮手讓殿中侍奉的小太監去請太醫,在禦書房外候著。
寧安王謹慎直言:“現如今已經沒有什麼比母後現在的情況更壞了,既然懷王妃的醫術不錯,皇兄不妨讓她先去瞧瞧。”
“私自給母後用藥是不能開解的大罪,這回倒也好讓她將功折罪。至於有人投毒之事,還請皇兄再加查問再做決定啊。”㊣ωWW.メ伍2⓪メS.С○м҈
皇上原本也隻是有所懷疑,但蘇雲錦入宮之後什麼都不說,沈言璟又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著實沒有證據。
太後那邊尚且沒有什麼著落,皇上又豈能不著急?
他本就是隻有疑慮,沒有證據。此番再有寧安王解圍,便也順勢揮了揮手。
“懷王妃,既然你會醫術,朕便給你一個機會。如若你能解了太後的毒,你私自用藥的事情真可以既往不咎。如若你解不了,這一樁樁一件件朕可都要和你好好算一算!”
“皇上放心,兒媳一定盡力!”蘇雲錦連忙應聲下來。
寧安王也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連忙抬手喚人:“沒看到懷王傷的嚴重麼?快快,來人先將懷王扶下去,讓太醫過來瞧一瞧。”
幾名太監連忙上前攙扶,這才解了沈言璟大半的身子壓在蘇雲錦身上的窘境。
直到出了禦書房,蘇雲錦胸腔裏提著的這口氣才算是抽了出來。
手臂上一陣溫熱,她一低頭,卻見自己的半邊袍袖染的都是他的血。
一個人怎麼能流出這麼多血呢?這可是要命的啊!
蘇雲錦連忙扶他,聲音都在顫:“我先給你縫合傷口,你別怕別怕,我會救你的,我最厲害了。”
“本王還是第一次見人如此自誇呢。”沈言璟倒是還有力氣調侃:“既然你醫術好,就趕緊去瞧瞧皇祖母,務必要解了皇祖母的毒,知道了麼?”
情急之下,蘇雲錦的眼淚直接飆了出來。
她急的直跺腳:“可是你這傷怎麼辦……你傷的這麼嚴重,你還進來給我解圍幹嘛!這件事……”
話未說完,卻被沈言璟伸手將她扯了過來,展臂壓進了自己的懷中。
蘇雲錦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一時間還有些醒不過神兒來。
濃重的血腥味鑽入鼻腔中,她的額頭抵在了沈言璟的肩上,正壓住了傷口的一端。
她頓時怔在了原地。
這是沈言璟第一次抱她,不含恨意的觸碰她。即便是在原主的記憶之中,這樣的經曆也是不曾有過的。
“若是讓你將什麼事都胡亂說出去,到時候獲罪的不隻是你一個人,整個懷王府都要跟著連坐,你當本王想要來救你麼?”
沈言璟用最惡狠狠的語氣,說著最溫柔的話:“宮裏的太醫也不都是草包廢物,本王死不了。你若是再耽擱下去,我可冤都要冤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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