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陽烈,白雲蒼狗。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站在浦江大廈四十八層的落地窗前,手裏捏著一支雪茄,俯瞰著整座城市,偌大的浦江市。
他的嘴角牽起了一抹不易被察覺的滿意微笑,這是一座他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城市。商場多年拚殺,他終於站在了浦江市食物鏈的頂端,掌控了浦江絕大部分的經濟命脈,他的勢力盤根錯節,經商領域廣泛,浦江市所有商界大佬都對他的名字如雷貫耳,他就是“浦江商王”曾駝子。
“叮……”曾駝子的手表鬧鍾輕輕響了一下,他抬起手腕蹙緊眉頭看了一眼,“嗯,到時間了。”他在心裏說一句。
今天下午,就是曾駝子去“朝元”請“乾坤卦”的日子。因為曾駝子的手下上午剛剛在拍賣中又拿下了浦江市新一年的“新年地王”,也就是又賣下了一大片地。
在這浦江城裏,自古以來有這麼一個規矩,“不起乾坤卦,何處蓋高樓。”
意思是說,在這浦江城裏,所有的房地產商,在拍下土地之後,最先要做的一件要緊事都是要取請乾坤卦,然後才可以開始規劃蓋房,這在浦江是一件重中之重的大事,曾駝子也十分重視,中午草草吃過午飯之後就開始等待。
曾駝子走到辦公桌前,按了一下桌上的一個按鈕,屋裏馬上進來了三個人,兩男一女,同樣西裝革履的打扮,其中微胖的男人帶著墨鏡,這是曾駝子的司機,另一個瘦得緊致的男人手裏拎著一個包,裏麵裝的是曾駝子出門要用的東西,這個人名義上是曾駝子的助理,實際上是他的保鏢。女人手裏拿著一件疊的整齊的風衣,看到曾駝子的瞬間立刻利索的抖落開穿在曾駝子的身上,又掏出梳子,發膠,為曾駝子調整了發型,整理了衣角。
一切準備妥當後,曾駝子才走在前麵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剛出公司的大門,一陣刺眼的陽光直射進了曾駝子的眼睛,女人馬上遞過來眼鏡請曾駝子戴上。外麵是豔陽高照的好天氣。
“今天天兒不錯啊,哈哈哈。”曾駝子帶好墨鏡後高興的說了一句。
“是啊,今天是您拿下浦江新年地王,請乾坤卦的日子,這樣的日子,老天爺怎麼敢不安排最好的天氣呢?”後麵那個女人立刻笑語嫣然的說道。
這幾句好聽話,說的曾駝子登時喜上眉梢,心花怒放。一行人坐上了車,一路前往“會賢街”的“朝元”。
“朝元”不是道館,隻是個普普通通的麵積很大的交流大廳,但是這個交流大廳交流的東西可不簡單,這裏很少舉辦活動,但是如果舉辦活動,則一律都是浦江市的大型占卜,或做法事一類的活動,能夠被請到這裏來的都是據說陰陽兩通的世外高人,有資格參加活動的人,也都是浦江市舉足輕重的業界大佬,達官顯貴。由他們聚在一起,在這裏舉行嚴肅的儀式。
然而,主理這裏的人,則是一個被人稱為“花姐”的女人。這位“花姐”沒有正經的工作,婚姻背景狀況也一概不詳,長的妖嬈豔麗,衣著奢侈時尚,體態豐腴,玲瓏有致,一雙勾魂的媚眼天生就是男人的劫數,身上充滿故事,玉容不見風霜。
更難得的是,花姐天生肌膚奇白,似被雪裹過,紅唇鮮豔,抱在胸前的滑若凝脂的手臂代表著不可侵犯。胸部呼之欲出,腰際卻纖細柔柔,如弱柳扶風,緊致的包臀裙快要包不住了的春色下是一雙雪白筆直的大長腿,精致的高跟鞋襯出這個女人直到指尖的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