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音語塞,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王母。
王母不再看她,隻揚聲宣布了最後的裁定結果:“司音,從今日起,革去你掌樂之職,即日啟程前往清涼山,隨迦葉尊者修行思過三百年。今後一切,都要聽從迦葉安排,不可違命。”
一錘定音,沒有給司音絲毫辯駁反抗的機會。
司音咬牙低頭,她知道王母是為了她好。
這個裁定結果已經是所有結果中最好的,她隻需要在清涼山呆三百年,便可重新回到西昆侖,到那時,她再從普通仙娥做起,總還有出頭之日。
司音:“司音領命。”
迦葉:“謝王母恩準。”
兩人異口同聲,皆愣了一下,隨後麵麵相覷,又飛快移開了視線。
瑤池宴在一片流言蜚語聲中草草收場。
從此,西昆侖少了一個棺材板臉的掌樂女仙,而清涼山上多了一個貌美如花的“掃地僧”。喵喵尒説
文殊菩薩回程之時,拎著迦葉數落了他一路,隨後因果茶喝了太多引發內急,甩掉迦葉和司音,獨自跑了。
白獅子毛茸茸的,司音坐在上麵總有些不太自在,更何況此時自己身後還有一個她十分討厭的迦葉。
迦葉把玩著手中已經被他縮小成巴掌大小的慕蓮琴,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司音說著話,全不管她是不是願意搭理他。
“司音,你不會還在生氣吧?”
“……”
“你真的覺得是我搶走的慕蓮嗎?”
“帶著麵具,能從我手中搶走琴的人,隻有你。”
“好吧,我承認,我就是麵具人。”
司音狠狠咬牙,手下不由抓緊了獅子的一撮毛。
白露被她抓的生疼,嚎了一聲,抖了三抖,差點兒將司音從背上顛下去摔死。
“主人!讓她下去!小白不背她了!”
迦葉連忙拍掉司音抓著獅子毛的手,順毛擼了白露兩把,試圖□□:“小白乖,司音她……就是沒騎過獅子,太害怕才揪你的。你飛慢點兒,哎,對對,就這樣。”
白露獅子眼上翻,白了司音一眼,冷冷哼哼:“主人,她就是個美女蛇!你就是個傻農夫!
你絞盡腦汁想辦法救她,她根本不領情呢。小心反被她咬了手!”
迦葉失笑,拍了白露一下,“瞎說什麼,飛你的吧。”
白露被氣得不輕,不願再說話。
可司音卻聽出了一些弦外之音,連忙問道:“什麼絞盡腦汁救我?你們說清楚!”
迦葉剛要開口,白露卻已經憋不住嘴回去了:“今日若不是我和主人撞見那個叫藍鵲的要至你於死地,你早就被蓮渃以魚目混珠、中飽私囊的罪名趕到誅仙台受死了!
王母最恨以權謀私的貪汙之人,失去王母的信任,你便什麼都不是了。
司音上仙,明明是你自己糊裏糊塗被人陷害,如今卻敵我不分,將氣都撒在我主人身上,這公平嗎?”
白露的一番話,令司音有一瞬間的驚詫,隨後思緒漸漸清晰,似乎一切也都有跡可循。
那琴是她從桃姬手中取走的,中途被帶著麵具的迦葉奪走了。
若說琴有問題,那很可能在桃姬手中時便已經出了問題。
桃姬心思單純,被人利用鑽了空子也是可能。
至於藍鵲,她訓斥過她,她記恨自己,想報複也在情理之中。
何況,這藍鵲和桃姬還是蓮渃點名調回她司音殿的仙娥。
這場陰謀的起源,很可能如白露所言,同蓮渃脫不了幹係。
司音冷靜下來,語氣也沒了之前那般淩厲:“迦葉,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迦葉心中鬆了口氣,嘴上卻賣起關子:“我這種卑鄙小人,無恥之徒的解釋,仙友會相信嗎?”
司音冷著臉,不鹹不淡的說:“不願解釋就算了,你就卑鄙著吧。”
迦葉聽罷哈哈大笑起來,他笑聲爽朗,全無形象。
他的胸腔震動著,富有磁性的聲音若有似無的撞擊在司音的後背上。
不知為何,司音有些不自在,身體不由自主向前傾了傾。
迦葉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不禁側頭偷笑了一聲,懶聲道:“我這人向來喜靜,覺得瑤池宴太吵,中途便帶著小白在林子裏小憩。
誰知遇見了西海公主桃姬偷偷躲在樹後麵偷看我。我不願多惹事端,便假裝沒看到。
我歇我的,她瞧她的,本來也算相安無事。
可誰知,小白去遠處找水喝,正巧見到了那個叫藍鵲的仙娥。”
。您提供大神淺墨濃藍的師父他是個徒管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