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早課,算是唯一可以見到他的機會,可她又總是躲著他走。
平素與小姐妹聊天會不由自主的提到他,那頻率高到足以引起聽者的懷疑。
終於某一天,一個和她關係不錯的小姐妹小聲問她是不是喜歡焰卓。
她先是呆了幾秒,然後才恍然大悟。
原來自己不是生病了,而是害了單相思。
她想,她不能這樣下去了。
她想要知道焰卓的想法。
若他也如她一般,那便是最好。
若不是,她也能懸崖勒馬,避免一頭栽進去。
感情這東西無所謂公平,但若完全不求回報的卑微愛情,她從不覺得,那便是應該。喵喵尒説
幾日後,她將焰卓約了出來。
不凍湖邊,兩個身影並肩而立。
一個挺拔如鬆,一個窈窕如柳。
“最近怎麼一直躲著我?是不是犯了什麼錯怕師兄知道?”焰卓遠眺著萬裏雪山,隨意調侃她。
焰眉一反常態,顯得異常安靜。
她垂眸看著湖中自己的倒影,湖中女子姿容豔絕,此時卻雙唇緊抿,一幅欲語還休之態。
她深吸一口氣,極力使自己看上去自然得體,“師兄可知道,這不凍湖為何從不結冰?”
焰卓挑眉,似是有些好奇,看著她搖搖頭。
“聽姐姐說,那本禁。書中記載的故事並非杜撰,而是確有其事。當年有隻火狐愛上了雪狼族的男人,二人的愛情為世俗所不容,可那女子卻已經有了男人的骨血。
於是,二人偷偷跑到萬慈山下隱居,直到那女子誕下男人的孩子。可她想不到,那男人卻帶著孩子偷偷回到了雪狼族的領地。
女人瘋了一般,孤身闖進他們的領地,弄得渾身是傷,奄奄一息,終於見到了她摯愛的男人。
而那男人卻告訴她,他已經將那孩子製成藥,治好了狼王的頑疾。
那個狼王,是個女子,他真正愛著的女子。”
“後來呢?”焰卓側首問她。
焰眉的聲音有些落寞,徐徐道:“男人沒有殺掉女人,而是放她回去了。”
焰卓點點頭,他想,那男人還算顧念舊情。
“女人回去之後,終日以淚洗麵。她不想活了,卻也不能就這樣輕易赴死。
她知道現在這個湖一旦結冰,便是一條狼族進攻我族的捷徑,於是,她將自己的法力灌注在湖水中,令湖水永不結冰。
有了這不凍湖的天然屏障,才有了咱們這些年的太平安逸。
隻是那女子卻耗盡精元,沉湖而亡。”
“她大抵是想要贖罪,以這種慘烈的方式,懲罰那個男人,也懲罰自己。”她抬頭,卻隻見焰卓目光炯炯的盯著她。
“眉兒,你今日有些不同。”他聲音喑啞而隱忍,蹙眉審視著她,仿佛這百年來,第一次開始真正認識她。
他從來不是越禮之人。
她確定,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眉兒。
焰眉抬眸,清亮濯濯的雙瞳望進焰卓的眼睛。
“師兄,我最近想了很久很久,我對你的感情,大約便如這女子對那個男人。
我希望你是他,能同我縱情山水,不理世俗。卻又不希望你是他,負我傷我最後還顧念著虛偽的舊情。
師兄你說,我該怎麼辦?”
焰卓聽罷她的話,有一瞬的遲疑和僵硬,隨後,他張臂將焰眉擁入懷中,沉聲道:
“對不起眉兒,我是男人,有些話本該我先對你說。如今卻讓你一個女兒家搶了先。是我怯懦無用,隻敢暗暗戀慕你,這麼多年了,我竟從不敢對你表明心跡。”
焰眉雙眼通紅,不知是高興還是委屈,竟然落了淚。
原來,他竟也是中意她的!
她又哭又笑,狠狠捶了他一拳,“你這人!明明是你先喜歡我的!你現在很得意吧?”她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多麼難以啟齒的話。
真的是老臉丟盡!
她一下推開焰卓,扭頭就走,她得好好冷靜一下,最好找個地縫鑽進去比較穩妥。
焰卓心中喜悅,哪裏管她是不是羞於見人,三兩步上前攔住她,眯眸調笑:“剛剛豪言壯語的人怎麼像個怕見公婆的小媳婦?”
“誰……誰是你媳婦?”她心裏一急,瞪了他一眼。
“我沒說你是我媳婦。”焰卓見她中計,兩手一攤,眸中笑意更深。
“你!”
她氣結,想繞過他趕緊溜,卻被他猿臂一攬入懷,隨即兩瓣溫熱的唇瓣毫無預兆的觸到她的朱唇之上……
不凍湖畔,兩個身影交首相擁,仿佛天地之間再無他物,唯有一生一世一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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