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楚一入職,順帶著把這裏的綠化也搞了搞,現在這裏長椅板凳加上綠植,看上去有著濃厚可愛的自然氣息。
長凳旁邊不遠就是驢子們的休息區,平常拉完一班車的小驢子們會有半個鍾頭左右的休息時間。休息區本來隻是有遮蔽風雨的頂棚,現在隨著餐廳營業額上漲,季憶手頭寬裕了一些,而且驢子們又是拉客主力,季憶在驢子們的休息區也給他們安了一塊顯示屏,聯網後可以點播電視和動畫。
有時候小驢班車沒到發車時間,有些乘客也會坐在長凳上看電視。
乘客當然以為這個地方的電視是給它們準備的,誰想到其實是給驢看的。
這幾天驢子們在看之前田蜜追的宮鬥劇,也不知道是不是田蜜給它們推薦的,此時休息區站著的四隻驢子看得目不轉睛,一個出聲的都沒有。
不過一班小驢車到站,從上麵下來幾個遊客,很快被餐廳門口站著的毛飛招呼過去。而剛到站的驢小四就自己貓腰卸下車架,準備交接班了。
但在那之前,它先看見了今天坐在候車區的季憶,便先過來蹭了蹭季憶的胳膊。
季憶摸摸驢小四的腦袋。
驢小四昂昂叫了兩聲,季憶聽不懂,但感覺能琢磨出驢小四的意思,就解釋道:“我出去接朋友。”
今天李君君帶著她的侄子侄女過來,前麵和季憶發微信說已經上了到北山的出租車,季憶準備去接她一下。
驢小四重新套上車架,扭頭示意季憶上車。
本來這是驢小四的休息時間了,不過季憶一想也是,如果正常班車過去的話,回程可能和其他客人有衝突,不如自己在班次之外單獨駕車過去。
驢車平穩到達目的地。
季憶從車上跳下來,又看了一眼時間,時間掐得正好,很快遠處就行駛來一輛出租車。
李君君帶著侄子侄女下車,深吸了一口北山的新鮮空氣,然後轉頭就見到了主動上前幫她拿行李的季憶。
李君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還麻煩你出來接我們。”
“都是朋友,說什麼麻煩。”季憶道,他看向李君君身邊兩個小孩兒,一男一女都七八歲的模樣。
小孩兒的視線早就被小驢車吸引了,目光中全都是興奮和新奇。
不說他們,就連李君君也覺得頗為好玩。
“之前我和小藝聊天的時候才知道你來開民宿了,我之前一直以為你是回家工作了。”李君君說起工作的事,麵上還帶著歉意,“這事兒我一直覺得牽連了你。”
季憶臉色淡淡,“什麼牽連,和你沒關係,說到底就是朱成不是個東西。”
朱成就是當時性騷擾的領導。
李君君又說:“那你現在怎麼樣,開民宿也不容易吧。”
季憶唏噓,“還行,現在有點緩過來了。”
李君君看他的臉色,感覺季憶大約是有艱難的地方,隻是不願意開口訴苦。
如果季憶能聽見她的心聲,恐怕會想把她引為知己。
兩人當同事的時候關係雖然比較淡,不過聊起天來也不算沒有話題,不多會兒到了紅葉村裏。
李君君之前隻是看了一下民宿首頁的照片,並沒有想到去社交媒體上搜一搜,所以也不知道民宿的具體經營情況。
不過一到地方她就感覺到了幾分驚豔,不說其他,小驢站台可愛過分了,民宿外麵的花花草草也讓李君君拿出手機拍了好幾張照片。
她一邊拍一邊問季憶:“這些蘭花的品種好像很不錯誒。”
季憶不懂花草品種,這些蘭花就是之前蘭楚從山裏帶出來的小輩們,還沒能化形,但已經能口吐人言,轉移到這裏也沒幾天。季憶看著長得不錯,但是究竟有沒有高深之處,他這個外行人就完全不知道了,更別說品種不品種。
蘭楚自己說他們一族是平平無奇的。
季憶隨口道:“是嗎?”
“對啊,”李君君直起腰說,“我叔挺喜歡搞這些的,分品種不同有的幾十上百萬一株呢。”
“那應該沒有,”季憶說,“我朋友家裏帶過來的,應該不是特殊品種。”
李君君對蘭花也並不神通,隻是家裏有人喜歡所以稍微知道幾個有名的品種,此時看這些蘭花,雖然看著不俗,但也分辨不出到底是什麼。
加上季憶這麼隨口說隻是朋友家裏帶過來的而且就放在門口,她也就沒再多想。
她挑挑揀揀幾張照片,隨手發了個朋友圈。
“北山遊,朋友的民宿~”圖片X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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