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憶的眼珠子難以自控地瞪大了,雙手撒開錫箔紙,不由自主伸手接住了那塊看上去就很重,實在和伯勞的體型不在一個量級上的豬肉。
伯勞鬆嘴,豬肉落入季憶的手裏,果然十分有分量,估計有個五斤左右。
“這夠你吃兩天吧?”伯勞停在季憶的膝頭,理直氣壯地提要求,“我要黃瓜味的薯片。”
“這是哪裏來的?”季憶震驚過後,又拋出疑問,“你不會上誰家裏拿的吧?”
畢竟剛才伯勞就想要不問自取偷薯片來著。
這周圍有幾個村莊,也有不少村民。伯勞出去這麼一會兒拿回來這麼大塊上乘的豬肉,按照現在的市價算算,四舍五入都快兩百了,普通人家夠心疼兩天了。
更重要的是有多少人看見一塊豬肉在半空中飛的場麵了?
伯勞不滿道:“這點東西我還用去別人家拿?”
“什麼意思?”它這富二代口吻讓季憶不由直起腰。
他隨即想到自己忽略的一點。伯勞是一隻成精的鳥,而且成精了幾百年,家裏有點家私應該也不奇怪。況且妖怪的財富觀和人類應該不太一樣吧,就比方說這麼大塊豬肉在伯勞眼裏可以用來換薯片也很值,那也許他還能用各種零食和伯勞做一些交換?
季憶雙目放光,“其實薯片不止有黃瓜味的,還有青檸味的,番茄味等等,你要都試一試嗎?”
伯勞矜持道:“試試無妨。”
季憶拿來各種薯片給它拆包嚐了嚐味道,最後伯勞認為青檸味尚可,黃瓜味還是最佳,其他就可有可無不必勞它動嘴了。
“豬肉雖然也挺好的,但你要是有其他的東西,咳咳,比如說什麼金銀財寶的,我也不介意和你換的。”
伯勞扇扇翅膀,“可是我不入人世,沒有那些東西,這山裏的精怪都被限製不能輕易離開,恐怕隻有林照大人有這些了。”
“這樣啊,”季憶聽伯勞語氣單純,絲毫不嫌棄自己市儈愛財,反而不好意思起來,“那沒關係,豬肉也挺好的。”
伯勞叼著兩包開封的薯片飛走了。
季憶把豬肉捧到廚房放好,洗了個手猶自思索著伯勞怎麼會有這種豬肉,又覺得伯勞這名字有些耳熟,仿佛在哪個動物紀錄片裏聽過。
他掏出手機試著搜索了一下,果然搜到了一種叫“伯勞”的鳥。
伯勞號稱“屠夫鳥”,作風非常硬核,體型像個雀兒,行事卻像猛禽,蜥蜴老鼠之類的一抓一個準,還喜歡把肉食穿在樹枝上分屍,有些有毒素的肉還會被伯勞曬成肉幹,等毒性揮發了再吃。
搜索之前,季憶認為一隻雀兒叼著一大塊豬肉的畫麵非常違和,搜索之後,季憶已經可以完整想象出成精後的伯勞一腳踢出野山豬的腦花的情形了。
不管怎麼樣,紅燒肉真香。
季憶對廚房喊:“大雷,晚上做紅燒肉啊。”頓了頓他補充道,“做一碗就行,剩下的慢慢吃。”
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有生意,他得省著點。
手機滴滴挑出一條消息提醒,陌生的提示音讓季憶起初沒有多在意,片刻後看手機才發現是自己在某平台上線的民宿有客人在線谘詢了。
本地知名帥哥:老板,你那邊是不是來回不太方便啊,去北山有沒有公交車之類的,我看了下好像直線距離有兩公裏這樣啊?
季憶一下抓緊了手機,趕緊回複。
待山民宿:嗯嗯是的,您是幾個人呢,我們可以提供接送服務的,從民宿去北山大概是十五分鍾左右,很近的。
對麵有大概兩分鍾沒說話。
季憶的心情忐忑緊張,就怕對麵的客人走了。
好在客人又出現了。
本地知名帥哥:那可以,還有,老板,你家的貓可以擼嗎?
我家的貓?
季憶一愣,繼而想起之前魏虎拍了一張他抱著貓形林照的照片,好像也一起上傳到平台了。
雖然顧客的意見比天高,季憶也十分渴望留住這個客人,但為了不出人命,季憶還是忍痛否定了客人的要求。
待山民宿:那個不能哈,有被抓的風險。
他也喜歡擼貓啊,可他手上的血痂還沒褪呢,太慘痛了。
那邊又沒動靜了。
季憶認為這單生意大概率是黃了,正歎氣,平台撲通跳出一條訂單提醒。
本地知名帥哥預定了兩晚的住宿。
巨大的幸福感從四麵湧來,季憶拍桌闊氣大喊:“大雷,紅燒肉裏記得加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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