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純也!
比中原中也慢了一步走進宴會廳的天海純也同樣一身黑色禮服,雪白的長發被精致的黑色發帶束在腦後,他的麵容俊美絕倫,身材修長氣度優雅,一露麵就成為了全場焦點,備受矚目。
波本眼睛眨也不眨的貪婪的望著天海純也,三年了,他已經整整三年沒再見過天海純也了,沒想到純也現在已經長大了變得這麼出色了……
“不,行動還沒有失敗。”被金發遮擋住的隱形耳機裏傳來琴酒冰冷的聲音,將波本投放在天海純也身上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波本收回視線,扭過頭的他沒發現天海純也看過來的一眼,他皺眉低聲道:“你瘋了嗎琴酒!?”
“組織搭上港口黑手黨之前,組織的消息不能暴露,在目標接觸中原中也之前滅口。”琴酒丟下手裏的煙蒂,眼眸泛出冰冷的光,“波本,你來動手。”
“蘇格蘭接應,確認目標死亡後立刻撤離。”
行動指揮人是琴酒,在任務過程中波本隻有聽他指揮的份,聞言波本隻有答應下來。
波本改道去香檳塔那裏去了兩杯香檳放上托盤,然後向著狀似無意的朝走向中原中也和天海純也兩人的淺間勝三郎走去,走到淺間勝三郎身邊時,他“一不小心”將托盤裏的香檳打翻,酒液淋了淺間勝三郎一身。
“你!你是怎麼搞得!”西裝被弄髒的淺間勝三郎壓抑著怒氣低聲吼道。
波本連忙低頭道歉:“這位先生很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宴會廳裏的酒店經理很快注意到了這裏,連忙趕過來向淺間勝三郎道歉:“很抱歉淺間先生,都是我管教不利……”
“還不快向淺間先生道歉!”酒店經理向波本使了個眼色,波本也趕緊鞠躬:“對不起……”
“算了,我還有事。”淺間勝三郎皺了皺眉,他看了眼波本,現在也不是跟這個小服務生計較的時候,就暫時饒過他。
“多謝淺間先生您大人大量,安室,還不快帶淺間先生到休息室換一身禮服!”酒店對這方麵也有準備。
“是!”波本立刻應聲。
淺間勝三郎聞言猶豫了一下,不過穿著一身被弄髒的禮服去見港口黑手黨的人很失禮,而且中原中也身邊那位大人也是出了名的有潔癖……
淺間勝三郎還是跟著波本去休息室換衣服了。
宴會廳另一邊。
“中也,”天海純也看著離開的波本,喚了一聲身邊的人,“我暫時離開一下,這裏交給你了。”
中原中也連忙扭頭叫住他:“等一下,都交給我?這些人可都是衝你來的啊!”
商界新貴,投資天才這可都是天海純也身上自帶的光環,一手從無到有造就了如今各行各業都涉獵,發展勢頭還很迅猛的森氏會社的他在大家眼裏說是搖錢樹都不為過,是整個宴會廳裏最炙手可熱的人了。
近兩年來橫濱這座港口城市發展速度很迅速,其中最大的功臣就是天海純也掌管的森氏會社,龍頭戰爭後他借著重建橫濱和政府搭上了線,搖身一變成了建設橫濱的最大功臣。如今橫濱到處都有森氏會社的痕跡,要不是森鷗外還堅持著,不被森氏會社盈利的巨額數字所打動,整個港口黑手黨都要被他洗白帶上岸了!
天海純也低頭湊近中原中也:“拜托了中也,我真的有急事,很快就會回來的。”
中原中也來不及為兩人差別頗巨的身高憤怒,就被耳邊溫熱的吐息搞得臉微微一紅,他不由得縮了縮脖子,臉上卻嫌棄道:“……我知道了別靠這麼近……記得一定要回來啊!”
“嗯。”
天海純也應了之後就很快擺脫了包圍圈離開了,剩下中原中也為他離開前,那簡短卻又有點讓人忍不住臉紅的那一聲“嗯”而耳朵發癢。
純也這家夥……到底知不知道他現在隨便做什麼都很像在撩人啊!
正是青春熱血精力旺盛的中原中也很快就壓下了心中隱隱的躁動,並為小夥伴不分對象性別場合的撩人魅力感到心累。
回去以後,找純也互相不用異能多打幾次吧,不然回去睡覺都不安穩。中原中也一邊應付過於熱情的人們一邊暗暗想道。
——
天海純也還記得降穀零這個和他過去有關的人,他的藍寶石後來有過幾次異狀,每當異狀發生時,他都會夢到和他那一片空白記憶有關的過往。
夢境不是很清晰,回想起來記憶也很模糊,但天海純也還是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以及得知他們二人噩耗時那股仿佛天塌了一般的莫大悲痛。
所以盡管曾經天海純也想過要和過往一刀兩斷,可當降穀零重新出現在他眼前時,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問一問降穀零,他的雙親如今葬在何處。
哪怕他們兩位已經不在,但依然是天海純也的生身父母,天海純也想要去見見他們,告訴他們自己現在過得很好。
天海純也不敢親自去查關於自己的過往,因為他一旦有這個意圖就會被森鷗外發現,從而會引起什麼連鎖反應他是不敢想的。
隨著這兩年森氏會社在天海純也手中飛速發展,為了商務合作一年到頭他幾乎都在世界各地奔忙,森鷗外不論再忙每天也都會和他通話聯係。視頻通話被他投資的公司做出來後,電話就變成了視頻,但凡他在視頻過程中有一絲異樣都會引來森鷗外的關心。
天海純也有時難免會為森鷗外無微不至的關心感到窒息,平時在外他除了忙碌工作連一點私人空間都沒有,身邊多個人都要跟森鷗外報備清楚,改個行程也要提前對森鷗外說明……
他就像一隻飛在天空的風箏,風箏線被森鷗外牢牢的握在手裏,能飛多高多遠都要經過森鷗外的同意,一旦有掙脫的風險森鷗外就會立刻收回線圈。
森鷗外說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天海純也好,天海純也信了,如今他隻有森鷗外一個親人了,所以森鷗外的做法他都能忍受,凡是會刺激到森鷗外的事情他都不會去做。
天海純也不表露他對過去的探究,不代表他真的對過去毫無感覺,好不容易有機會出現在他麵前,還不會引起森鷗外的矚目,他真的不願放棄。
天海純也順著降穀零帶人離開的方向找了過去,他記得降穀零是個警察,今天會以服務生的形象出現在這裏,是警方的潛伏任務嗎?但他這幾天都在橫濱,沒聽說橫濱警方接到過什麼合作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