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什麼意思?”諸伏景光驚疑問道。

“……”短暫的沉默後,降穀零神色一沉,他對諸伏景光說道:“景光,我要去查清楚純也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四年前,已經離職多年的天海前輩與妻子外出旅遊時遭人殺害,至今凶手都沒有抓到。留在家中上學的兒子天海純也雖然幸免於難,但不久後也突然失蹤,四年後卻完全變了個樣子……

這一切都像個謎團,一想到那個曾經開朗活潑的孩子,降穀零不弄清楚都不甘心!

諸伏景光皺眉問道:“那你是決定了嗎?”

“決定了。”降穀零點頭,“一輩子當個普通警察隻能渾渾噩噩,什麼都被瞞在鼓中,連想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我不甘心!”

“……好吧,我也要一起!”諸伏景光頓了頓,然後朝降穀零伸出拳頭。

降穀零見狀,緊繃的神情鬆緩了許多,他也伸出拳頭跟諸伏景光碰了一下,笑道:“好兄弟!”

——

天海純也沒有多想剛才發生的事,他過了馬路後到便利店買了包濕紙巾,取出濕紙巾擦拭雙手。

仔細的將雙手都擦幹淨後,天海純也將用過的濕紙巾找了個垃圾桶扔掉,然後就攔了輛出租車前往公司。

天海純也抵達目的地下車,麵前這棟很有年代感的大樓第十七層就是他收購的那家金融公司所在地了。

打了個電話後,公司的負責人就下來迎接天海純也了。

對方是個年過四十有些禿頂的中年男人,還好沒有啤酒肚,之前見麵時也唯唯諾諾的,可現在臉上卻多了自信。

天海純也和他乘坐電梯上樓時,簡單的聊了幾句,從簡短的交談裏獲得了想要的信息。

天海純也收購這家公司時,因為他年紀小森鷗外又很忙無法出麵,就沒有更換掉公司的負責人。

這家公司以前歸屬一個大企業裏出來創業的富二代,沒什麼本事,請了個人來幫他管理公司。結果賠本了,眼看著即將宣告破產,就將公司賣給了天海純也。這個代理人才幹平平,真有能耐也不會到這家原本玩票性質的公司來,天海純也接手後就把他當做提線傀儡,一個命令一個命令的指使他去做。

可沒想到即便是這樣也養大了這個人的胃口,在公司賬麵上做手腳不算,還被天海純也查到了他挪用公款。

接下來的事就非常順理成章了,天海純也年紀是小不假,但也不容糊弄。他雷厲風行的處理了負責人與配合他做假賬的會計師,並將負責人以挪用公款的罪名告上了法庭,將公司裏外徹底整頓了一遍。

天海純也會在東京待上兩天,這兩天時間已經是森鷗外容忍的極限了,所以一大堆事情都要盡快處理。因此,下午三點,天海純也剛與一家會計師事務所的人見過麵,就又要接見委托處理負責人後續事宜的法律事務所的律師。

“天海先生,你好,我是您委托的律師妃英理。”身穿紫色套裝的職業女性一看就是精英人士,見到天海純也後也不像剛才那家會計師事務所的人一樣驚訝。

“天海純也,妃律師請坐。”

天海純也在請律師之前特地調查過,這位妃律師從前在業界頗負盛名,鮮有敗績。後來因為結婚生子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不久前才複出,重新開始工作,目前還不怎麼有名。

負責人挪用公款的罪名鐵證如山,請律師的區別在於判刑的輕重而已,所以天海純也不介意委托妃英理,她目前最有優勢的就在於委托費比其他律師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