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著黑色大衣的黑發少年舉著槍,有著一張俊俏臉蛋的他敘說著殘忍話語的聲音卻猶如愛語呢喃,他低頭看著已經咬住台階在地上趴好的人,沒有纏繃帶的那隻眼睛微微眯起。

即將迎來嚴懲的叛徒在太宰治的話語下顫抖著,恐懼著,蒙住眼睛的黑布迅速的被他流出的淚水打濕。

“哦呀,你很害怕的樣子啊。”太宰治說著,一腳踩上了叛徒的後背。

“那為什麼還要背叛港口黑手黨呢?隻要乖乖的,安分一點,不就不會有現在的下場了嗎?”

“我也就不用三更半夜的不睡覺來抓你了。”

屠刀懸於頭頂久未落下,叛徒扼製不住的嗚咽出聲,他後悔了,他現在後悔了!!為什麼他要背叛港口黑手黨!為什麼他不再小心一點!!

叛徒先生悔恨絕望的嗚咽聲逐漸變大,太宰治津津有味的聆聽著,還不忘腳下用力,讓對方的聲音更加淒切可憐。

折磨人的方法有很多種,太宰治對這方麵非常在行,不過今天的這個叛徒接受能力有點差,這麼快就開始求饒了,這樣的話——

“太宰。”

一個壓低的清冷聲音響起,太宰治腳下一頓,他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那道纖細的身影,仔細聽來,對方的聲音還有些嘶啞。

果然開口打斷他了。

好吧,青春期的青少年需要充足的睡眠。

太宰治無趣的撇了撇嘴,腳下卻十分誠實的開始了行刑。

隻見他抬起踩在叛徒後背的右腳,緊接著,狠狠地踩了下去!

——

“砰砰砰!”

連續三聲槍響過後,地上的人也沒了生息。

太宰治將手中的槍放到走過來的下屬手中,然後他整理了一下因為剛才的運動導致有些滑落的大衣。

別針還是有些不牢固,回去之後試試用針線把大衣和襯衫縫在一起吧。

太宰治朝不遠處的少年走去,身後的殘局自然由他帶來的兩個部下收拾。

可是往前走的太宰治沒看到,剛才接過槍的那個下屬無聲無息的將槍口對準了他的後腦。

太宰治渾然不知的走向前方,麵無表情的下屬瞄準後迅速扣下了扳機,然而——

一道黑影如閃電般瞬息而至,黑影手中揮出的無形利刃上,不斷纏繞旋轉的風壓將出膛的子彈絞成粉碎!

那個下屬來不及震驚,就被黑影揮出的那一劍奪走了性命!

這一切隻發生在眨眼之間,另一名下屬連槍都沒掏出來,就看到那個襲擊太宰治的前同事身前噴濺著鮮血仰麵倒了下去,然後露出了渾身包裹在猶如西方古代盔甲中的漆黑騎士。

他急忙低下了頭,不敢再看。

險些死掉的太宰治頭也沒回,他腳步輕快的走到等待他的人身邊,而對方扭頭就走。

太宰治眼疾手快的拽住了對方純黑風衣揚起的衣擺:“純也!這麼著急回去睡覺嗎?”

一陣夜風吹過,吹起了前方少年的長發,月光下,雪白發絲泛著無暇的銀色光芒,不知繚亂了誰的心緒。

天海純也沒有回答他,太宰治一點也不以為意的提建議道:“不如我們去酒吧喝杯酒吧!”

“去喝一杯吧,純也!”

“純也!”

太宰治跟在天海純也身後,像個複讀機一樣小嘴叭叭個不停,然而天海純也理都不帶理他的,徑自往前走。

僵持了一會兒後,太宰治快步追上天海純也,抬起右手要拍天海純也的肩膀。

天海純也直接往旁邊邁了一步躲了過去,太宰治手一僵,他盯著天海純也月光下分外美麗卻也分外冰冷的側臉,垂在身側的左手握成拳頭。

“你很臭,別過來。”

沒有刻意壓低的聲音聽得出屬於變聲期的沙啞,但依然很好聽。

這句話說得實在沒道理,太宰治身上除了剛才開槍的硝煙味以外幹幹淨淨,連血都沒濺上。

但太宰治依然停下了腳步,他知道天海純也指的是什麼。

是他殺了人後身上沾染的血腥氣。

“看來今晚隻能我一個人去喝酒了,好可惜呐。”

“那就在這裏分開吧,拜拜~”

太宰治原地轉身,沉默的黑騎士已經無聲無息的走了過來。

他用那隻鳶色的眼睛看了黑騎士一眼,同樣剛殺了人的黑騎士在距離天海純也五米外停下,隨後身形如被風吹開的沙子一樣散去。

那是天海純也的異能力,與森鷗外尾崎紅葉同類的異能生命體:漆黑騎士。

每次看到純也收起漆黑騎士的畫麵都感覺很神奇呢。

太宰治眯了眯眼,他回頭望時,天海純也的身影也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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