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來了衣服,是冬天的,裏裏外外的都為他穿妥當,然後三人這才拿了鏟子下去,挖坑。
剛走到車門,老賀突然就停住不走了。
“這地方太髒,配不上他。”
是啊,這地方,太髒。
“走,到外頭尋個好地方。”
說著,楊子轉身就進了駕駛室,發車離開。
路上誰都沒有再說話,一直開出了七八公裏,這才在一處看起來視線開闊的地方停下。
老賀下車轉了一圈,好似認認真真的再看什麼風水寶地。
“有山有樹,還高,站得高看得遠,他在這兒閑來還能看個景兒,賞個雲。
阿恒,哥哥給你找這地方,還行吧?”
可惜,沒有人回應他。
老賀雖然是笑著,但是笑得比哭還難看。
抽了抽鼻子,又抹了一把臉,更加笑開了。
“你小子倒是歇了,不用跟喪屍拚命了。
你在這兒,保佑哥哥們活著回家。”
話落,滾燙的眼淚也成串的往下落,落在潔白的雪上,根本再分辨不出。
楊子和李坤都沒有說話,拿了鏟子開始挖,兩人也沒忍住落淚。
下了雪,又加上山上的土本就實,挖起來費勁,挖了半個多小時都沒有挖好。
老賀嘴巴忍不住,一邊挖就一邊嘀咕。
“你小子,活著的是拖累老子受罪,時常都要給你小子擦屁股,現在就是死了還要老子費這麼大的力給你刨坑,累死老子了。”
“那還真要多謝你了。”
“廢話!”
猛然,挖坑的三人頓住,整個人都像是被下個定身咒一般,定住了。
“累了就歇會兒,不著急用。”
清朗,熟悉,帶著賤賤的痞味兒。
如果先前的那一聲是他們的幻覺,那這一聲就覺得沒有錯。
就是夏侯恒的聲音,他們熟悉的聲音。
三人齊齊的轉身,果然就那個熟悉的人,帶著又痞又賤的笑容,靠在車門上看著他們。
笑得是真的賤,他們都恨不得撲上去撕爛了這張臉。
“你個滾蛋!”
下一秒,老賀丟掉了鏟子就往車門上撲了過去。
準確來說,是撲靠在車門上的人,將那人撲倒在地,兩人抱著在雪地裏滾了兩圈這才停下。
“混球,你個禍害。”
可不就是禍害,禍害才能遺千年呢。
老賀一邊罵著,拳頭就不客氣的揍了上去,絲毫沒有留情的。
被打的禍害“哎喲哎喲”的叫喚,“輕點兒輕點兒,疼死了。”
還站著的兩人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伴隨著還沒有被風幹的淚痕。
同時扔了鏟子,跌坐在雪地裏,笑出了聲音。
那邊兩人打夠了,打累了,也並排的躺在雪地裏,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瑪德,還是做人舒服啊。”
夏侯恒發出長長的一聲歎,滿腔都是激情坦蕩。
“你個狗玩意兒,還是做狗的時候更順眼。”
他身邊的老賀毫不留情的懟回去,也是滿腔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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