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星球執政官,有一個美麗的妻子,五個漂亮的兒女,家庭和睦事業有成,我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無比幸運的人。
我的家鄉塔魯爾星是一個美麗的農業星球,它雖然不是最繁榮的星球,可是那裏到處都是一望無際的田野,孩子們可以自由的在田間奔跑,自給自足,一切都非常美好。
直到那個傳教士的出現。
一開始他表現的就像是這個世界上最閃亮最溫和的人,用異能治愈生病的老人孩兒,改善貧瘠的土地,他開始宣傳。
預言即將有災出現。
當百年不遇的一次黑暗風暴出現後摧毀了星球三分之一的良田作物,他找到了我。
我相信了他。
我竟然相信了他,一切都變了,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他什麼我都相信。
我的妻子不斷勸告我,她是一名精神變異的異能者,她總能敏銳的察覺到異常。
安德魯的話語裏帶上了哭腔,從心底向上口中梗住她不斷的告誡我,可她越是告誡我越是不耐煩,我讓她滾。
她死了。
我記得那個人對我的話,“冒犯真神,她必須受到懲戒,她用生命的獻祭求得真神寬恕。”
我居然接受了這樣的法,我一定是瘋了。
教會規模越來越大,相信他的人越來越多,來了更多的傳教士,他們修建禮拜堂。
他世界即將毀滅,為了求得真神的慈悲庇護,我們必須做出選擇,犧牲一部分人才能挽救其他人。
死了,他們將人活活餓死,隻有接受這樣的考驗才能成為真正的信徒得到真神的庇護。
我的五個兒女都是這麼餓死的,我聽見他們的哭喊,他們的質問,他們憤怒的嘶吼。
我眼睜睜看著他們餓死,並且相信這是為了他們好。
直到最後全部死光了,那些傳教士是騙子,是惡魔,他們帶來一批又一批的人。
他們信仰的根本不是神。
墨夜和閻安交換了一個眼神,無論如何,安德魯不能再繼續進入記憶光柱之中了。
他的精神承受力已經達到極限,處於隨時可能崩潰的狀態。
謝爾德的死對於安德魯的打擊可以是無比沉重,再加上短時間內不斷的重複經曆各種慘痛人生。
“他們全部死了,全部,那些人就站在一旁看著,沒有表情,沒有言語,仿佛那些因為他們而死的數以億萬計的生命什麼都不是。”
安德魯的雙眼血紅,泛著淚光,於他而言,他甚至比那個星球執政官本人更痛苦,他知道那一切已經發生,無論他如何努力的想要糾正可是他依然無法改變現狀,所有的一切都是既定的現實。
在數次深呼吸,以及水係魔法卷軸的輔助下安德魯的情緒總算是稍稍穩定,“墨墨,我和傳教士近距離接觸過。”
這段記憶體驗最大的收獲是,這是墨夜和安德魯加起來經曆過的記憶體驗中唯一一次有過於暗星教會成員近距離接觸的機會。
墨夜聞言眼神專注了幾分,“有什麼發現?”
“教會的傳教士擁有同一種能力,他們的眼睛,不能看他們的眼睛,每當視線對上總會不由自主的相信他們所的每一句話,我感覺不到,可是執政官每次心生懷疑,那個傳教士隻要看著他,雙目注視著話,就能大執政官的所有疑慮。
不止如此,他們還有另一種將精神力蠱惑擴大的方式,寄生蟲,如果單純的精神力蠱惑無法達到目標,他們會尋找機會散布寄生蟲,不致命,但是這種寄生蟲會影響人的大腦思維,在傳教士傳教時發出的聲音能夠與寄生蟲產生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