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這是運輸蟲族,它的體內一定有可運載空間。”
七將一條條掃描分析結果傳給墨夜。
迷霧營地的戰士們嚴格按照墨夜的要求行動,這是他們唯一可以做的。
至於保持安靜這件事不需要他們自己強忍,墨夜的禁言術發揮了極大的作用。
張著嘴狂吼也沒關係,反正被靜音了。
靠近之後墨夜確定造成迷霧大規模元素湧動幾乎達到元素洪水狀態的絕不單單隻有這一隻。
它們是群體行動。
到底混進去來多少隻,七也無從得知,“主人,機械蚊蠅的信息傳遞延遲非常嚴重,這裏有強烈的信號幹擾。”
信號幹擾不僅因為濃霧,也有人為手筆在內,幹擾的源頭正是這隻蟲子。
墨夜一個閃身進入到蟲族體內。
藍皮看著墨夜不見差點沒跳起來衝過去,還好,腦子裏還算還有點理智,墨夜再三叮囑過他們的隊形不能一定不能亂。
“異星人閣下難道決定犧牲自己拯救我們,故意用奇怪的隊形要求困住拖延我們的移動速度。”
不知是哪個戰士忽然提出這麼一個可能性。
大家夥忽然沉默一時無言,感動的情緒在醞釀翻滾。
“為我們爭取一線生機,異星人閣下她......”
戰士,腦補這麼多,你們很容易吃虧的。
內心解析如此豐富,還聽話懂配合,如果可以墨夜不介意打包帶回布爾吉斯,單論個人戰力的話,這些戰士在星盟絕對屬於佼佼者,可以站在金字塔最上層的那一部分。
從爬上巨樹開始,除了濃霧之外並未遭遇其他危險,甚至沒有碰見一隻生物,一開始還會格外警惕,隨著時間推移,針對活物的警惕稍有降低。
心裏不自覺的認為這巨樹上並沒有生物存在,這隻蟲族原本也是外來之物。
在迷霧中順著枝幹緩慢攀爬的細生物沒有引起絲毫注意,芝麻點大的生物在巨樹枝幹上快速移動。
“啊”
一聲短促的痛呼。
“怎麼了?”
那名戰士甩了甩腿,“我好像被什麼咬了一下。”
這句話讓眾人立刻警惕起來。
那名戰士剛剛完,身體便開始不受控製的抽搐,從腿部開始,抽筋抖動,很快蔓延至大腿。
鑽心的疼。
如果不是顧忌到埋伏隱蔽,他肯定忍不住會大喊大叫。
“吉姆,吉姆,你怎麼了?”
“是凶獸,這裏有凶獸,你們心。”
手起刀落,另一名靠近吉姆的戰士當斷則斷將吉姆受傷的腿砍斷。
凶獸進入體內必須及時止損,這個想法是好的,下手也很果斷,壞就壞在這種能夠鑽進人體內的凶獸不止有一隻,當整個尚未來得及包紮的大腿暴露在它們麵前時。
這一次抽搐抖動的不再隻有一隻腿而是全身,也許一秒或者一秒不到,眼睛也沒來得及眨一下的戰士們看著自己原本鮮活的夥伴就這麼抽搐著停止了呼吸,隻剩下一坨被凶獸擠入膨脹的不成人形的東西。
死了。
那名砍斷同伴大腿的戰士愣在原地。
雖然迷霧營地裏的人對死亡並沒有過於敏感的感受,可是眼睜睜看著同伴死於非命對任何一個人來都是一種巨大刺激,尤其是以這樣殘忍的方式。
沒有眼淚,沒有悲傷,隻有憤怒與一絲不舍。
他們嘴裏喃喃有詞,發出古老的音節,殘破不堪的屍體被巨大的樹葉包裹,一名戰士將其背負在背上。
黑一直站在不遠處盯著這一群人,那嗡嗡的聲音讓正準備吃個加餐的他停住了動作,靈魂沒有了,黑雙目中的靈魂火焰猛地躍動幾下,將視線落到樹幹上。
能夠鑽入人體內的凶獸還在,防護服如果有絲毫傷痕那就很危險了。
這個時候隊形要怎麼辦。
吉姆並不是不堪一擊,而是這種凶獸一旦抓住機會目標體內,那就相當於被判了死刑。
頂多就是死緩和同歸於盡這兩個選擇,麵對進入自己血肉之中,從內部開始啃食的壞蟲,攻擊自己體內的凶獸幾乎無解。
一次大意造成了一名戰士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