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到這兒很是苦惱,跑的更快了,沒有任何防護,閻安和馬裏布就這麼迎接著疾風的輕吻,臉上的肌肉瘋狂抖動。
在安德魯瘋狂奔跑的身影之後是海浪一樣湧起的銀色光線。
地平線上一輪紅日正冉冉升起,邊散落點點晨光,晨光衝破濃霧衝散黑暗一點一點的將空染白,上的光芒與地上的光芒同時以不同的方式將這個黑夜中的城市照亮。
安德魯狂奔的身影忽然停頓,抓著一根樹藤縱躍蕩向另一側,借力在空中連跳。
安德魯非人類一般的彈跳力讓閻安歎為觀止。
“你進化了?”
安德魯笑了笑,“閻團長你可真會聊,算是吧。”雖然他不是自願的,代價也非常高,可到現在還能活著已經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不就是醜了點嘛。
從毛兜兜裏掏出一個圓盤裝置放置在臥倒建築的外牆上。
在被一波銀光淹沒之前,總算是進入了建築物內,有了一層阻擋。
“這大陣仗是墨墨幹的?”
安德魯和閻安隔著窗戶看向外界,整個城市被淡銀色光線包裹,當淡銀色光線向上時,空中的濃霧竟然奇跡一般的開始消散。
無論是凶獸,蟲族,還是帝都星與彼得斯城之間的空間漩渦,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了。
閻安和安德魯都曾經曆過一次這樣的場景,看上去相似卻又有那麼一絲絲不同。
比如他們,建築物雖然被淡銀色光線包裹,整個城市都在發光,他們卻並沒有被靜止。
閻安取出手表,原本停滯不動的指針忽然開始快速轉動,逆時針瘋轉,而電子計時設備同樣不規則閃動,無法準時計算時間。
“快亮了。”
“快亮了。”馬裏布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亮這件事如此敏感,腦海中不斷閃現過類似的記憶畫麵,每一個幾乎相同的清晨,他做著類似卻並不一定完全一模一樣的事情。
看著窗外的晨光今一整從早到晚發生的事一幕接著一幕在腦海中快速回放,一遍又一遍,一遍比一遍模糊一些,從最近發生的事開始,那些畫麵仿佛正被橡皮擦一點一點抹除。
“喂,喂喂”
“喂喂喂”
安德魯大掌抓住馬裏布的肩膀搖晃“問你話呢。”
被搖晃的馬裏布忽然清醒,橡皮擦暫停了工作,他忽然打了一個冷顫。
“我需要記錄,對,記錄,你們幫我做一下記錄,我需要一段錄影”
對著錄影設備將自己一的經曆交待了一遍,馬裏布讓安德魯給自己的手臂撓出三道血肉模糊的爪印。
做完這一切他沒多久便暈了過去。
閻安和安德魯不明所以,可是這人越是表現的如此異常越是兩人心裏毛毛的。
他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可是這個城市的一切都表現的如此不尋常。
咕嘟。
不知道是兩人中的誰吞了吞唾沫,聲音大了些,在萬俱寂的時候顯得尤為突兀。
“墨墨到底做了什麼?”
法師閣下表示很冤枉,她真的什麼也沒做,一路被人帶著轉圈圈,人都轉暈乎了還沒鬧清除怎麼回事就被動觸發了不得了的遠古遺跡。
兩人一合計,這時候要找墨夜與大海撈針容易不了多少,馬裏布身上的線索似乎也斷了。
空越來越明亮,市區裏的濃霧也逐漸被淡銀色光線取代,混亂的城市在夜晚與明交彙的這一刻忽然靜止,地麵的震動忽然平靜下來,所有人的一切都停了,除了邊的晨光。
從地平線上的一線魚肚白開始直至此刻光大亮,日光灑落,彼得斯城迎來的又一次日出,新的一開始了。
閻安和安德魯沒人知道關於循環日一日複一日重複的事情,可是兩人都知道這與眾不同的亮,城市警衛強行宵禁肯定是有原因的。
亮了,馬裏布醒了。
安德魯踢了兩腳,暈過去的馬裏布哼唧兩聲眨巴眨巴眼抬起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兩個陌生人他驚的向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