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毀滅?
從目前墨夜所掌握的為數不多的信息來看並非如此,高級文明為了留下文明火種做了許多努力。
不知道布爾吉斯上那些從沉眠中喚醒的人還能不能恢複。
墨夜搖搖頭,將自己發散的思緒拉回正軌,此刻最重要的是找到閻安,如果那家夥真的自投羅網投奔了拜爾,那此刻不是在喀山星那就是在來喀山星的路上了。
關於這一點墨夜還真猜對了。
閻安正在從帝都星轉移到喀山星的旅途中。
閻大團長生動細致的展現了什麼叫做自投羅網,不作不會死等等一係列自作孽活受罪的行為模式。
帝都星,
閻安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空間傳送裝置,耳邊傳來冷硬的女聲“閻團長不用擔心,不會耽誤太長時間,我們很快就能傳送至喀山星。”
閻安聞言笑了笑,鏡片下的雙目中是一片霜凍一般的冰藍色,“你是去喀山星當中被處決,我命不久矣?”
“噢,這是你自願的不是嗎,為了拜爾大師,為了帝國的榮耀事業,犧牲生命算什麼呢?”
閻安點點頭,“的確,犧牲生命算什麼。”
一步跨上去站在傳送台上,閻安四周的人警戒的盯著他,對於這名夜閻羅探索者團的團長,他們了解的並不多,這更增加了他們的防備心。
閻安卻沒事人似得站著,即使腦海中思緒翻滾奔騰,麵上依然一副溫文儒雅的姿態,眼下的陰影被鏡框遮住,叫人看不出神色。
不過他身邊這些人大概也不會在意他此時到底是怎樣的心情,他們隻需要負責的是將人完整的帶去喀山星。
閻安看看手上的禁錮手環,真是多此一舉,這些人根本不知道無論什麼樣的禁製裝備對於他來,對戰鬥力的影響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嗯,這就是作為一個戰五渣最後的驕傲!
一個無法控製潛意識深處惡念,欲念,雜念的人對於任何社會來都是一個會行走能思考的危險違禁品。
一個眨眼,暈暈乎乎的閻安已經從帝都星來到了喀山星附近停泊的一艘戰艦之上。
閻安一睜眼看見的是密閉的艙門,憋僦的空間內除了他自己還有好幾名守衛,不需要任何偵測設備他也知道在門外還有數量更多的偵測設備。
他是用來引誘墨夜上鉤的貴重誘餌,在計劃成功實施之前他有著巨大的利用價值。
在帝都星的這些日子是閻安有記憶以來最黑暗的一段日子,甚至比早年為了躲避追殺圍剿逃亡到偏遠的地球時更加的狼狽不堪。
閻安清晰的看著那個潛伏在他身體的種子做出種種可惡可笑的舉動,他卻連取得身體控製權的力量也沒有。
真是糟糕透頂的體驗。
拜爾的聲音仿佛帶著幽深的魔力,能驅使挑動那顆種子茁壯破土。
閻安體內的焦灼掙紮,精神大戰對於看守他的人來毫無意義一點也不重要。
透明合金牢籠四四方方將閻安完全籠罩住,即使沒有閻安手上被套上的禁錮手環,這間狹窄牢房內的能量壓迫也足以使得個人戰力等級極高的戰士轉變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渣。
這種力量反差的不適感足以對任何人形成強效打擊,閻安倒是閑適的很,隻是安靜的坐著,絲毫看不出丁點被影響。
要怎麼才能掙脫這些狂信徒護衛,逃出去,這是在太空中,逃跑的成功概率太低,除非劫船,算了,他根本沒有可能劫船成功,這不是腦子聰明就能完成的事,沒有時間來讓他完成周密的計劃。
登陸喀山星是他逃跑的唯一機會,這艘艦船也在等待機會,不定此時此刻墨夜已經在喀山星上等著了。
閻安心中萬分篤定,如果墨夜看見了衛蘭帝國發布的公告,即使明知道是陷阱墨夜也一定會出現,這一點不需要任何懷疑。
他要怎麼才能在所謂的處決開始前聯係上墨夜。
也許正是為了防備這一點,護送他的人才沒有直接將他傳送到喀山星而是停留在這艘艦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