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感應不到他精神力波動,帕米爾感覺不到任何痛苦,環形艙裏的禁錮設備也並沒有讓他崩潰,血色荊棘深入骨髓靈魂的疼痛也能笑臉麵對。
相比於這個人有著無與倫比的忍痛能力,墨夜更傾向於他本身就感覺不到任何疼痛,這是一個感官有缺失的人。
畢竟環形艙那禁錮設備可是能把羅堅強都給弄得控製不住眼淚鼻涕齊流的存在,這個人卻可以一笑到底,這不科學且違反了生物學知識。
這絕對是生理與精神兩方麵都具備特殊技能才能做到的事情。
“朋友,你考慮的怎麼樣?時間所剩不多了。”
鬧出這麼大的陣仗,聖殿軍團肯定會派部隊過來查看,人一多事情就不那麼好辦了,的確時間所剩不多。
“我可以保證你的夥伴那個炎紋族的女孩沒有任何損傷,我隻是需要她的身體而已,而現在有了更好的選擇,如果你願意的話。”帕米爾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墨夜,就像是在看著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出這些話的語氣與態度就猶如一位紳士在邀請心儀的女孩子外出約會,眼神中除了難以掩飾的狂熱之外居然還滿載著誠意,有著克製的禮儀姿態。
明明狼狽的被束縛在血色荊棘之中,態度依然優雅自得,簡直了~~
可惜那張臉實在違和,效果太打折扣了。
如果這張臉還保持著身份照片中美少年的盛世美顏,相信會有很多男孩或是女孩心甘情願的被蠱惑獻出自己,雖然最終恐怕不是以他們設想的那種方式。
不過現在這張滿是褶子的臉效果就大打折扣了,何況麵對的人是墨夜,實在沒有加分。
“我會很好很好的對待你的身體,給與她最大的尊重讓她得到最大的價值揮......”
用那麼正經優雅又不缺乏狂熱的語氣著這樣不要臉的話,不知道的人聽見了一定以為遇到什麼變態或是火熱的示愛,然而事實上,哦,真的隻是一個變態中極品而已。
墨夜的眉頭緊蹙,真的再也不想聽到這個人繼續話了,雞皮疙瘩肅然起敬的感覺非常非常的不美好。
可是顯然的,‘禁言術’對這個人不起作用。
墨夜直接打斷了帕米爾那讓人打冷顫的表述“好”出乎預料非常爽快的答應了,“你先把人放了,我需要確定她安全離開,我會一直留在這兒。”
“你沒有騙我?”
“當然”是在騙你,這還需要疑問嗎?
“嗬嗬,女孩,你以為我會相信嗎,可是你能夠相信我,我隻需要你就夠了,對我來沒有用的身體我不會在乎的。”
這意思是要讓墨夜先放開心胸了段了自己,傻缺才會這麼做。
“看來是談不下去了。”墨夜點點頭,“那就隻能殺死你再想辦法了。”
血色荊棘加了收緊與吸血的度,帕米爾感覺不到任何痛苦,可這並不代表他不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他很清楚自己就快死了,而此時此刻他的死亡度正被人為的加快。
這個人是真的下定決心想要殺死他。
“你不打算救你的夥伴了?”
“哦”墨夜懶洋無所謂的道“當然想,可是你不同意啊,我已經盡力了。”
這就叫盡力了?
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好嗎?
你就隨隨便便了兩句就算是盡力了,難道不應該繼續努力服,陷入兩難,內心掙紮,最後毅然決然獻出自己之類的嗎?
至少也應該再努力的威脅或是繼續協商才對啊!
你這麼輕易的放棄也算是親夥伴,真朋友,好團長?
這麼耿直連虛應一下也不願意,那你一開始還答應個什麼勁兒,讓人誤以為你可以為隊友查自己兩刀,這與帕米爾過往的經驗不同,慈祥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
也許這隻是對方的一次試探而已,帕米爾這麼想著。
感受到自己生命力正在快的流逝,即使從生理上與心理上帕米爾都無法感受到實質性的痛苦,可是這並不代表他想死,堅持了那麼久,熬了那麼長時間也不放棄希望苟延殘喘的活著可不是為了在即將重獲新生的關鍵時刻毫無意義的去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