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手裏捏著能量塊,前所未有的緊張,托尼最擔心的便是這些外來者會給部落帶來災難。
邦喬似乎能看穿少年的內心,看著托尼道“不用擔心,我們的敵人是蟲族。”
這保證其實並沒有任何意義,然而托尼卻如釋重負。
少年,你還是太單純啊!
邦喬雖然一拳打死了一隻獵食飛蟲可是這並不代表他的戰力狀態已經恢複。
也就是唬一下幾個未成年年輕還可以,要真是有一個經驗豐富的戰士出現在麵前,邦喬很可能撐不過三分鍾就得暴露。
星艦遭遇蟲艦的重創,他們不得不選擇進入逃生艙彈射而出,數了數能看見的逃生艙隻有三十八個,當時一共彈射而出的逃生艙至少過一百個。
至於星艦的結局那更是無法得知了。
被蟲艦包圍凶多吉少了。
那場忽如其來的混戰,邦喬甚至不知道那顆星球上還有沒有幸存的探索者,登6的那些同伴早就失去了音訊。
回憶起那場混戰邦喬能記起的便隻有無休無止的蟲族,可怕的攻擊,沒有喘息的戰鬥,還有與蟲族戰鬥的人類艦隊。
一切生地太快,邦喬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已經執行了團長下達的彈射指令。
直到現在這個兩米多高快三米的壯漢依然沒能從那場幾乎團滅的戰鬥中回過神來。
日落餘暉灑落在海麵上,蔚藍的海麵鋪上了一層淡金色,海樹林的海水上漲了數公分,光線也越加昏暗,遍布在樹幹角落以及浮萍之上的螢光植物閃爍出迷幻的色彩,美麗。
邦喬看著那些閃光的生物,任由三名少年把逃生艙用繩索聚攏到一起。
逃生艙無法從外部強製開啟,至少在這樣的野外沒有輔助工具很難做到,為了保護其中的幸存者,逃生艙的防禦那都是最高級別的設置。
隻能等待逃生艙裏的人蘇醒之後自己打開逃生艙,這就是最大的問題所在了。
唬住這幾個少年沒問題,可要是有其他人或者是蟲族現了這些逃生艙,他一個人根本守不住這些逃生艙。
高個探索者坐在木筏上看著被綁在樹幹上防止被海浪帶走的一個個逃生艙喃喃低語“星辰在上,你們這些該死的家夥最好在明太陽升起之前都醒過來。”
托尼三人將所有的逃生艙都綁縛好之後幾乎累癱在樹幹上,餓極了隻有把沙線蟲抓了生吃,補充體力。
大晚上在海樹林裏生火是非常不明智且危險的行為,隻能生吞活剝。
當他們三人看見邦喬將一隻沙線蟲放在手套上加熱的時候瞪大了眼,燙的作戰護甲手套還能這麼用,少年表示大開眼界。
平靜的夜色之下海浪一陣一陣輕緩的拍打,邦喬知道這樣的平靜不會持續太久,這三個少年整夜不回家不可能不引起注意,如果明一大早逃生艙依然沒有人蘇醒過來,那他就要考慮是硬戰還是獨自逃生的嚴峻選擇題了。
“昨夜裏下了一場暴雨,雷電交加,你們大概就是那時候落下來的。”
托尼按照邦喬的要求了許多,關於蘭托尼爾的環境,這裏的蟲族管理製度。
事實上托尼幾人知道的也並不多,這些都是蘭托尼爾的常識,關於自己的部落三人隻字不提,蟲族的事情他們知道的倒是了一長串。
這些外太空來的人總不可能是簡單人物,坑蟲子總是沒有錯的。
邦喬抬手輕撫自己胸前掛著的探索者徽章,拇指來回摩挲,腦海中依然回放著透過監控光幕看到的一幕幕自相殘殺的血腥畫麵。
前一秒還是背靠背共同作戰的戰友,下一秒就反身突襲,那些滿是殺戮的雙眼銘刻在邦喬的腦海中怎麼也揮之不去,即使是躺在逃生艙的這段時間,他的意識也一直糾纏在噩夢一般的混戰之中,即使沒有參與戰鬥,可是那些斷斷續續偵測傳輸的畫麵卻已經足夠讓人終生難忘。
邦喬回想整個過程依然充滿了各種疑問與懷疑,西恩無疑是其中最關鍵的人物,那個無名探索者團背景神秘的團長,那個星球,那些忽然出現的蟲族和不知從哪裏冒出來有著可怕高等裝備戰力的人類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