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偉這菜鳥那識得這種高明武功的厲害之處,寒星襲到身邊,還傻傻地站在那兒等著對出了招呢。那數點寒星一沾著他的身子便倏地消失不見。徹骨的寒意立即侵蝕了他的全身。他一下子就傻在了那裏。
趁人病,要人命。程小娜需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如此大好時機,她豈會白白錯過?倏地飛身衝出,玉掌一揚,狠狠地拍在胡偉的頭上。胡偉隻覺得一陣眩昏,整個身子便向地上去。
隻不過他並沒倒地。程小娜一伸玉臂,攔腰抱住了他,然後轉身就往別墅裏走。邊走邊道:“就你這一點兒本事,想占姑奶奶的便宜,姑奶奶正好有間地下室,反正也是空著,從現在起,我就要把你當狗養在那裏,天天吃姑奶奶的剩飯,喝姑奶奶的洗足水,我要你象狗一樣活著。”
說話之間,她已經進了地下室。剛剛一腳踢上門,想鬆開手將胡偉扔在地上好好折磨,那胡偉的手忽然動了,緊緊地攬住她的腰,整個身子皆用力地往她身子上貼,嘴裏還在喃喃自語:“冷,冷,冷,抱抱,抱抱。”
程小娜低頭一看,這家夥閉著眼,皺著眉,還真不是清醒的樣子。敢情是這家夥在迷糊中遇到熱身子,便當成取暖的對象,再也舍不得放手了。
可惜呀,咱們程小姐弄他上這兒是為了折磨他,不是讓他來取暖的。她玉麵一寒,伸手便去掰他的手。可是這家夥的雙手似鋼筯一樣箍著她的腰,根本就掰不開。很快她就發現一件讓她非常意外的事:這家夥雖然中了她的碧玉寒冰掌,除去肚子其寒如冰外,身體的其它部位竟然是滾燙滾燙的。難道這家夥根本就沒中她的寒功,這般做作隻是為了吃她豆腐?她立即被這個推測嚇了一跳。要知道她雖然嫁了人,但如今還是冰清玉潔的女兒身,從沒被男人碰過。現在這家夥象個八爪章魚一樣貼在自己身上,那自己豈不是吃了大虧?
死無賴,臭不要臉,挨千刀的······,程小娜在心底罵出了許多惡毒的詞,手是也沒有停下,使出了她學到的所有古武絕學,又是推又是抓又是震,但是一點效果也沒有。那無賴仍然象狗皮膏藥一樣貼在她身上,根本就掀不開。到這個時候,她看出胡偉不是普通人了。不是普通人又怎樣,那也不能象這般一聲不吭就撿人家便宜呀,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呢,這是什麼事嘛?
程小娜終於筋疲力盡,腿一軟,便倒在了地上。更糟糕的是下地之後她居然被壓在了下麵,還叉著腿,那流氓就趴在她肚子上。整成一個非常那個的姿勢。
“哇——”無計可以施的程大小姐竟然哭了起來。因為那臭流氓將頭枕在她那柔軟的雙峰上,仍然緊閉著眼,卻打起了呼嚕。
“到這時了還裝,你要幹啥你說說或是動動呀,我承認我本事比你小行不,我認輸還不行嗎?”程小娜苦著臉帶著哭腔說道。
她這樣說還真是冤枉了胡偉。這小子的身體雖然被李霞用仙術修煉過,幾乎已經是不死之身,但他肚子裏麵有水呀,這水又不是仙水,遇冷哪有不結冰的?如果是火還好點,大不了揮發掉,不死之身缺水仍然是不死。但肚子裏麵有塊冰就不同了。所以說胡偉他現在這具半仙之體唯一害怕的還就是這個冷。雖然不死,但肚子那塊動不了呀。而且程小娜那一敲也是用了全力的。他這時雖然不是處於深度昏迷之中。但確實處於迷糊狀態。
迷糊中的他好象正睡在他家的大床上。哎呀,怎麼有點冷,難道是暖氣停了?深更半夜的,誰去管,明天再說。哎呀,懷裏麵有人在動。咦,這馮蘭什麼時候回來了?回來不是更好嗎,這一覺睡夠了正好運動運動。可不能冷到我的寶貝,來抱緊一點,抱緊好取暖,再緊一點。咦,你說你麼,我裝?
胡偉終於醒過來了,而且聽到了程小娜帶著哭腔說的話。不過他沒去理這個。他覺得上半截身子挺暖和,下半截卻是涼冰冰的,閉著眼一摸,居然在地上。怎麼從床上掉地下來了?他大吃一驚,說道:“怎麼睡地上,上床去!”然後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