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麗山莊酒店二樓房間,化妝師正在忙碌。
新娘坐在鏡前,精致的臉微微抬起,一襲手工縫製的Pronovias白色婚紗,垂落在地,肩頸部綴滿了大小不一珍珠,透露出淡淡細膩光輝。
許葵坐在一旁,撐著頭,認真看化妝師給新娘補妝。
房間靜謐,紗簾被風吹得飄動。窗外隱約傳來嬉笑聲,一會後,似有變嘈雜趨勢。
她起身,朝窗台走去。
花園裏站了不少人,三三兩兩站立交談,酒店門口豪車排隊,覃家父母正與剛下車的人熱情握手,下一秒抬手指了指這邊,似在解釋什麼。
後退一步,輕輕將窗戶關攏。
聒噪瞬間消失。
繼續看了會窗外風景,許葵轉身輕歎,“今晚酒吧生意一定爆滿。”
“嗯?”新娘輕飄飄發出疑問。
“失戀買醉咯。女神嫁人,不知今晚有多少男兒要心碎。”
“哪有你說的誇張。”㊣ωWW.メ伍2⓪メS.С○м҈
新娘否認,嘴角卻止不住上揚,“倒是阿深說,有很多人向他打聽你。”
從訂婚宴開始,絡繹不絕的男人,都想知道這位漂亮小姐是誰。
某人不在意地揚眉。
“那拜托你們列個檔案,生日愛好身材樣貌,容我慢慢選。”
“直接看真人不是更清楚。”
“覃陳世紀婚禮被我玩成八分鍾交友現場?”說完,許葵自己也抿嘴笑,“再說,我是伴娘,今晚有誰比你更重要?”
“反正你總是很多道理。”
兩人一來一往說著話。
手不停歇的化妝師,間隙掃了眼逆光站立的女人。
淺灰一字肩紗裙襯得膚白細腰,杏眼朱唇間,整個人明媚張揚,五官隱隱熟悉,似在哪裏見過。
還未回憶起,清脆的敲門聲響起,隨即被推開門縫中,探出個腦袋。
“最後確認,婚戒是否準備好了?”
許葵下意識看向手包,立刻懊惱出聲,“我居然忘記。”
上午排練時,她手包不在身邊,戒盒便交給了新郎保管。婚禮即將開始,到時豈不是空手上台。
許葵迅速給覃深去了電話。
下樓,直奔花園,穿過長長的花廊,望見粉玫瑰環繞的拱門旁,站著三個西裝筆挺的男人。
她快步朝那走去。
覃深正與朋友說話,餘光看見提著裙子走來的人。
“等我下。”他同朋友說,然後朝來的人走近,“不急,還有時間。”
“差點烏龍。”
許葵微微喘氣,萬分慶幸地感到抱歉。
覃深將手中的戒盒遞給她,安慰道,“沒關係,都是第一次,可以原諒。”
“你是新郎怎麼都好,但我是唯一伴娘,卻容不得差錯。”
許葵打開戒盒,男女對戒精致乖巧地躺在絲絨盒子裏。
頓時放下心來。
再望見眼前儀表堂堂,帥氣穩重的男人,許葵語氣多了絲揶揄,“今晚的維維非常迷人,你在台上千萬不要忘詞。”
新郎做出為難的樣子,“加提詞器還來得及嗎?”
許葵遺憾地搖頭,表示已經太晚,不過——“你可以考慮賄賂我,我在台下給你全程舉牌。”
說完,自己先忍不住笑出了聲。
覃深腦補畫麵,也跟著一起失笑。
奢華熱鬧的婚禮,不失溫馨有趣。
除了覃陳兩家親朋,永歌數一數二的人物大都到場親賀。司儀風趣幽默,情感充沛,在座賓客十分捧場地笑或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