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
他急忙命人暫停,看見本該在錫金待著的四隻小崽,被四隻蟲族馱著走了出來。
容珩黑了臉,質道:“你怎麼在這?!”
“這幾隻蟲族又是怎麼回事!”
他質連連,小崽下意識心虛,又很快反應過來,憑什麼是他心虛?!
他又沒偷跑!
於是赫裏挺直了胸膛,揚著下巴道:“我來找爸爸!”
“你騙我!爸爸根本不在研究所!”諾塔立即接上。
“……”被當麵揭穿的容珩咳了咳,到底不如之前質時理直壯,命人收了武器,朝小崽招了招手:“過來,先說說現在是怎麼回事。”
小崽這才從蟲族背上跳下來,走向容珩。
倒是咕嚕和另外三隻蟲族遲疑了一下,沒靠近,留在了原地。
阮驕則和容珩解釋了一番咕嚕的情況。
容珩聽完之後若所思,又看了看那四隻乍一看凶惡、仔細一看又慫的蟲族,挑了挑眉,對阮驕道:“讓它也上來吧。”
阮驕馬上朝咕嚕招了招手,示意它和自一起上戰艦。
阮時青得知消息匆匆趕來時,看見四隻體型碩大的蟲族些局促地擠在一處,是忽略它猙獰的外形,其實隱約透著股慫。
他腳步頓了頓,放緩了步伐,仔細打量著它。
其實仔細觀察,會發現這四隻蟲族和之前那些蟲族,很明顯的差別,尤其是質上。這幾隻蟲族雖然外形嚇人,散發的息卻都非常平和,紅複眼並不顯得猙獰,反而些清澈剔透,還帶著些許靈,並不想大多數低等蟲族那樣刻板呆滯。
四隻蟲族其實也在暗中打量他。
之前它感覺到股熟悉的息出現在藍星上,一股屬於阮驕,一股自然屬於麵前的人。
隻不過對是全然的人類模樣,連觸須都沒。
咕嚕些疑,小心地探出觸須,碰了碰他的手臂,同時發出低低的嘶嘶聲。
阮時青聽懂了,這隻蟲族在和他打招呼。
他笑起來,指尖輕輕碰了碰對的觸須。
咕嚕晃了晃觸須,紅複眼看著他,散發出高興的息。
*
咕嚕帶著三隻蟲族暫時留了下來,它帶著阮時青一行走遍了藍星。
一開始戰艦上的士兵對它還非常警惕和仇視,發現這幾隻蟲族並沒惡意,甚至還非常聰明通人,會幫助他解決不少題之後,敵意慢慢淡了。
他原本對蟲族也分派係的說法半信半疑,在相處了幾天之後,逐漸信了。
這些蟲族,和之前那些蟲族確實不一樣。
藍星的地貌保持著原始狀態,連綿起伏的山脈和丘陵,也深陷的峽穀和河流。偵察機和戰鬥機並無法深入,蟲族卻可以帶著他毫無阻礙地進出。
放下成見之後,負責探測數據的士兵坐上蟲族的脊背,被它帶著上山下海,連帶著完成任務的效率都高了許多。
如今的藍星像一個巨大的、尚未被開發的寶庫,阮時青迫切地想得知它的一切。
原計劃半個月的行程,因為這個意外,硬生生又拖延了個月。
這個月多裏,阮時青不僅大致了解了藍星的情況,連帶著將蟲族的情形也清楚了。
從前麵對那些凶殘的蟲族時,他並未對這個蟲族產生歸屬感,甚至對於殘暴的蟲族是天然帶著敵意的。
和這些情溫順的蟲族相處之後,他卻逐漸改變了看法。
這些蟲族雖然外麵可怖,其實格都非常溫和。它居住在地底的地當中,以藍星上的植物為食,連帶著格也受了影響,變得溫順起來。
而且阮時青發現它的智商並不低。
這些蟲族雖然維持著蟲類的外表,經過個月的相處後,它已經能聽懂簡單的星際通用語了。
咕嚕甚至還學會了用星際通用語說“你好”。
比起擬人態的高等族,它反而加接近人類。
又或者換一法說,它的進化向才是確的。
擬人態蟲族雖然擁了人類形態,學會了人類語言,他本質上還是隻會掠奪的獸類;反而是咕嚕帶領的這些蟲族,逐漸開始了“人”。
如果按照現在的情況進化下去,日後它掌握語言,學會變換形態,也不是沒可能。
阮時青將自的想法告知了容珩,容珩沉思許久,才道:“比斯人最開始是由各類哺物進化而來,蟲族是由節肢物演變而來,最後也進化出人類形態,並不是沒可能。”
尤其是已經了阮驕和阮時青這個例子。
因著這一猜測,一行人返回錫金時,帶上了咕嚕。
阮時青還記著水晶球裏,藍星的恢複與蟲族息息相關。而光陰曾說過,萬事萬物都是守恒的,那麼蟲族的存在,絕不會隻是為了破壞。
他想起阮驕曾經讓打蔫的落星藤蔓恢複精神;而他自在沉睡期間,精神力紊也曾使得落星藤蔓瘋長;再聯想到藍星漫山遍野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