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醫好的嗓子?為什麼不告訴家裏?”林相率先沉靜下來,陰著臉質問。喵喵尒説
見到他這副態度,林清染眼眸中閃過一絲嘲弄,不卑不亢道:“什麼家裏?有你這麼當父親的麼?連自己女兒的情況都不知道?”
話音剛落,還沒等眾人回味她話中意,她轉身便一巴掌狠狠甩在林清柔的臉頰上,她一聲尖叫跌坐在地上,新舊掌印交加在臉上,留下幾片血紅!
“爹爹!她打我!柔兒疼!”林清柔雙手捂頰,火辣辣的痛感席卷全身。
“丞相大人方才問,妹妹做錯了什麼?我來告訴相爺。”
林清染眸色清冷,不見一絲溫度,“我娘去世後不久,我就被她和三房扼住喉嚨灌藥,活生生毒啞我,每日關我在柴房鞭打我,昨夜企圖扼殺我,意圖活埋我,不過是賤妾所生的庶女,你哪來的膽子?”
“三房姨娘,你好大的膽子!”
三姨娘聞聲迅速跪地,眼中噙滿淚水,嗚咽道:“此事與我母女二人無關!老爺你一向知道我們母女本分!”
“住口!”
林相製止她的哭鬧,不見一點情緒。
“你妹妹年紀尚小,既然現在已無大礙,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林相語調平淡,像敘述某件無關緊要之事,“柔兒已與太子定下婚約,不多時便是一國太子側妃,你應該自豪。”
“太子側妃?庶女果然隻能做個妾啊。”
林清染一早料到林相大概率要袒護她,既已如此,也懶得與他爭論。
她可清楚的知道,林清柔最大的缺點就是——不過是庶女罷了。
林清柔拳頭緊握,指關節被攥得發出咯咯聲,她尖叫著撲過來,順勢拔出頭上插著的簪子狠狠刺向林清染。
林清染隨軍赴前線時練過幾下,突遇這類襲擊,她瞳孔下意識收縮,整個人迅速倒向另一側,眼疾手快攥緊她的手腕,另一隻手“啪”地打掉她緊握的金簪。
“你還想殺我!”
林清染厲聲大喝,緊抓手腕的手又加重幾分力道,一下痛得林清柔呲牙咧嘴,她抬起另一隻手閃電般又扇向那五官扭曲的臉上,這一掌直接將其打腫。
林清染鬆開她,她身子已軟癱在地,右頰鮮紅欲滴,血液仿若即刻便能噴射而出。
林清柔痛得身子不住顫抖,雙手罩著臉頰不敢觸碰,似是觸及便會刺痛,眸中熱淚串串簌簌落下,一副梨花帶雨之相。
被麵前這情景驚一跳,三姨娘的淚水也沒繃住,哭著便手舞足蹈地撲向她。
林清染迅速回過神,飛起一腳踹在姨娘腹部,一時間整個人向後仰去,使得她喘不上氣,一屁股坐在地上。
“還有你。”林清染定定神,眯起雙眸踏步逼近三姨娘,“這些年她做的壞事可沒少受你的指示,別以為我不知道,難不成我娘的死跟你毫無關係?下賤的人骨子裏永遠下賤,我娘死了都輪不到你!”
林相給下人們使眼色,府上家丁雖是目瞪口呆,還是硬著頭皮衝上去擒住她。
林清染倒是沒有掙紮,幾下便被家丁摁著跪在地上,仍是高揚著下巴,一副居高臨下的盯住他。
“你當真是翅膀硬了!我今日便告訴你,丞相府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林相惡狠狠將桌上的瓷杯摔碎在地,碎渣四濺,劃破林清染幾寸肌膚,“把她抬出去,給我打死!”
家丁幾下將其架起,直愣愣朝外走去。
尚未走幾步,便聽得堂外發出打鬥聲,林相揉揉太陽穴趕忙追出,正見得銘軒等人已將家丁製服,把林清染護在身後。
“三王府的人?”林相雙眸微眯,緊緊盯住銘軒等人。
銘軒向林相微微作揖:“得罪相爺,我家王爺有命,務必保護好小姐。”
“一個小小侍衛就敢在我相府裏作威作福了!本相處理自己的家務,還輪不到一個下人插手!”林相啐了一口唾沫,幾分陰狠一覽無遺。
“小侍衛的確唐突。”雲野鶴清冷的聲音穿透過來,麵色陰冷,身後隨著一隊佩刀侍衛,“不過本王府上的侍衛,便是本王的顏麵,相爺認為如何?”
林相顯然未料到雲野鶴竟真的會親自前來,幾番周旋過後才是冒著冷汗嗬嗬笑道:“相府一向尊敬三王爺,的確不該對王爺不敬,王爺……請自便。”
雲野鶴也不做聲,隻將目光投向林清染。
她靜默注視著林相,冷聲道:“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不稀罕相府的一切。”
話畢,轉身便直直踏向王府的馬車上。
雲野鶴善後,不久也回馬車上,林清染瞥了他的眸子,不等開口便率先問道:“你在追查都安縣的那起命案?”
“果然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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