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眼睛之中沒有一點勉強，有的隻是生氣。
不是因為她生氣趙子岑說出來著這話，隻是因為這話說的實在是不是場合，不僅對趙子岑自己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對於樂樂也更是一個隱患。
昨晚發生的事情就如同照片一樣記在心裏。
“實話跟你說吧，不管你做再多事情，都不可能回到以前的日子了，你要是識相的話就早點放棄，我也沒用那麼多廢話跟你說，畢竟我還是很忙的。”
吳雲清眼神之中都是幸災樂禍，因為現在對他來說結果都是已經確定了的，所以根本就不會再擔心趙子岑會不會翻出什麼浪花。
想想這一段時間雖然心煩，但是也終於快要看到希望了。
原因也很是簡單……
時間倒退到昨天晚上。
江雅然的房間裏，正在給樂樂讀著深夜書屋裏講述的故事。
“媽媽，你說這裏的小女孩還挺幸運的，雖然說她從小被打著長大，但是她也能好好讀書，考上大學，遠離了這個都是壞的記憶的地方，成為一個厲害的人，我以後能不能成為這樣的人啊？”
一臉天真，趴在江雅然的懷裏，似乎是充滿無數的憧憬對於未來也有無限的期待。
“當然可以啊，隻要樂樂想的話就都可以。”
“真好，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那麼厲害的話就可以保護你了，不像是現在……”
樂樂說到這裏，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一樣，一雙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但是江雅然拿著手裏的書，並沒有注意到樂樂的不舒服。
“沒關係的啊，你現在本來就是一個小孩子，是需要媽媽來保護的，等到媽媽年紀大了就需要你了啊？”
“可是媽媽會不要我了嗎？”
小孩子雖然年紀不大，可是很多時候內心還是很明白大人之間的那些“秘密”，雖然趙樂樂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是要趙子岑撫養了，但是心裏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媽媽怎麼會不要你呢，你是我最重要的寶貝，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永遠愛你。”
其實這話說出來，江雅然自己心裏都有些難受，在心裏和樂樂在道歉，現在的她，但凡有一絲絲選擇，也不會說去簽撫養權協議。
也更加不會跟趙子岑離婚。
隻是，這一切都是如果，是一個假設，是一個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那就好……噗……”
樂樂的話都還沒有說完，捂著心口處直接吐出一小灘血，染紅了麵前的那一小塊被麵。
而這時，江雅然根本就不知道這一刻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她隻知道自己在看到這血的時候第一時間不是想著要做些什麼，而是大腦空白，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做。
而樂樂也摸著嘴角殘留的血跡，不僅沒有半點害怕，反倒是早就習慣了一樣的神情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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