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的臥室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領帶,襯衫,皮帶散落一地。
床單被子痕跡點點,戰局雖然剛剛結束,可灼熱的喘息久久無法平複——
漂亮的年輕男孩白皙皮膚上不斷新綴的霸道紅痕,一個覆蓋著一個,想必是經曆了一場非常刺激的性|愛。
他身上特別愛留痕跡,總也消不掉。
漂亮而斑駁,像個精致的藝術作品。
這一切,均拜身後人絕對的占有欲所賜。
“……嘶。”
季落皺著眉頭,起身時不適地嗚咽了聲。
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眼尾還留有淚痕。
他身後的男人聽到,低聲笑笑。
“還想要?”
屁,滾。
季落剛被弄疼了,現在頭都不回。
男人習慣他的小脾氣。
一看就知道這是被弄舒服了,就是嘴硬不說。
於是他一把將人拉回來,湊他耳畔威脅道:“幾天沒弄你,現在連哥哥的話都不理了?”
季落感受到陣陣壓迫,渾身一哆嗦。
平時,他對自己都挺好。
百依百順,要什麼給什麼。
不高興的時候說他什麼他也不回嘴。
……隻是某些時候,變態得像個畜生,恨不得把我拆掉吞了。
想到剛才這位魔鬼的種種行為,他趕緊舉手投降,為了避免再來一回,隻能大丈夫能屈能伸,“……已經舒服了,哥哥。”
那聲音小的跟貓似的。
乖巧,又聽話。
跟季落背對著他的臉上呈現出來的不耐煩成了明顯反比。
可惜男人看不見。
聽他這麼說,氣勢沉穩顯得有些冷淡的男人點點頭,修長如刀削的雙腿一邁走下床。
穿好高定西裝,領帶輕鬆打好結,抵在分明的喉結底下。
衣冠楚楚,特別像個人。
好像房間裏遺留的淫|靡場景與他無關。
季落知道這次結束了,偷偷撇嘴。
嘖,禽獸,下了床就當人啦,這一套人模狗樣的德行都是跟誰學的!
實在是看不慣那個斯文敗類,季落閉眼懶得理他。
季淩。
你真不是個東西。
季淩不知季落在想什麼,抽出本書丟到床上。
他語氣淡淡的:“落落,看看這本書,你就知道有我是多幸福。”
季落內心嗬嗬:“……”
呸,是你有本少爺幸福。
沒有我,你是個屁?
你以為你誰啊?
還給我裝優越?
季淩沒再多說什麼話。
最近他的小金絲雀鬧脾氣了,不愛理人,愛咬人。
怎麼哄?毫無頭緒。
除了操乖他,別的方法暫時沒想好。
收拾好自己便準備出門。
臨走時留下一句,“集團還有點事,你在家等我。”
……
一聽這句話,季落心中一喜。
但他還埋頭在枕頭裏,撅著小屁股一動不動。
裝死我十分嫻熟~
十萬分的注意力集中在耳尖,等聽到樓下大門落鎖‘哢嚓’聲響起,季落瞬間拋開慘兮兮的人設,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了起來!
哇哈哈哈哈!
大魔王終於走啦!
農奴翻身把歌唱——
我呸,老子才是這個家的主人,大魔頭滾滾滾!
哎呀,這幾天裝憂鬱裝深沉。
裝沉默,裝的本少爺快要累死啦哈哈哈!
季落在心裏撒花兒,腦子裏給某禽獸一頓罵。
趕緊,音響開起來,燈光亮起來!
在家等你?我呸!
季淩——你這個沒爹沒娘的,來我家,占了我的房,上我的床,還天天折磨我,還想讓我聽話?呸呸呸!
要不是看你辛苦勞作把季氏打理的井井有條,不用大少爺我幹活,我才不要你呢……哼。
季落一頓發泄,把靠墊枕頭和抱枕扔的到處都是。
鬧夠了,才無聊打開季淩給他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