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
或許因為委屈已經完全發泄出來,或許因為她的依靠回來,顏輕曲抱著沐雲晨安穩的睡著。
緩緩的把熟睡的人兒抱了起來,慢慢的走進了她的房間,一個隻有一張木床,一個簡易的櫃子在也沒有多餘東西的樸素房間,似乎怕驚醒了手中熟睡的可人兒,沐雲晨輕輕的把她放到了床上,溫柔的擦拭掉她臉上的淚花。
看著熟睡的人兒,恬靜的宛如一個天使,淺淺的微笑,如水晶般清澈透明,不過這般模樣刹那間變成了眉頭緊鎖,臉色開始煞白了起來,視乎開始做起了什麼噩夢;如此的模樣宛如拿刀一刀刀割在沐雲晨的心上。
“輕曲以前的一切都過去了,現在我回來了就在你身邊的,以後會永遠在你身邊的,我們將來一切都會好了,輕曲沒事了,乖,好好的睡覺”輕輕的把那粗糙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裏,一手溫柔的舒展過那緊鎖的眉頭,一邊輕聲細語的安慰著。
或許是因為沐雲晨的柔聲,也可能是因為自己手心中傳過來那熟悉的溫度,顏輕曲慢慢的再次恢複到恬靜的天使般的安睡模樣。
一刻鍾後,看著顏輕曲熟悉的熟睡模樣,沐雲晨知道此時的她已經徹底的進入了寧靜的夢鄉中。
緩緩把握在手心裏的小手放開,小心的給顏輕曲調整下被單,緩身的站了起來,輕輕的在顏輕曲的額頭上溫柔的親了一下,沐雲晨轉身出了房間。
大廳此時正站著一個剛才被沐雲晨冷眼掃過到現在還不敢有任何動作臉色蒼白的青年。
輕輕帶上房間門,麵無表情的看了大廳的中青年一眼,沐雲晨直接出了大廳。
“你自己去拿一把刀過來,當著我的麵把你手剁了,我就原諒你這兩年的做的一切”沐雲晨坐在石凳上看著這個就在自己前麵兩米左右低著頭的青年平靜的說道。
沉默的青年快步的走向廚房,迅速的拿了一菜刀,直接走到跟前看著沐雲晨平靜的說道“姐夫,要哪一隻手?”
這個叫沐雲晨的姐夫就是顏輕曲的親弟弟顏光宇,就是這兩年闖禍的人,這個稱呼是在他很小就開始這樣叫,出奇的兩人和兩人大人似乎對於這個稱呼都是一種本能的認同,仿佛這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同時沐雲晨在自己不知不覺中一直履行這個責任。
“右手”沐雲晨冷酷無情的說道。
“好的,我姐以後就交給您照顧”顏光宇仿佛解脫一樣平靜的對著說道,說完就抬起左手的刀對著放在石桌的右手砍了下去。
“這點不用你去操心,我知道怎麼做”沐雲晨理所當然的說道。
“錚”刀好像砍在金屬一樣,青年看向噴出血的右手,心想怎麼隻有砍傷了皮肉呢,不過沒有再多想,以為是自己的力度不夠,直接再次抬起了手中刀用力的砍了下去。
“好了,你既然知道悔過,那今天先這樣,不過事情是還沒有結束的”奪過顏光宇手上的刀,沐雲晨緩緩的開口說道;同時轉頭對著剛進門的雲想說道“你帶著這小子先去處理傷口,你們兩個人的事以後我們在慢慢的清算。”
對兩個說完後,轉眼看著一同進門的關放不好意思的說道“兄弟,不好意思了,今天有點事情,晚上在一起去找村長吧。”
此時關放似乎還沒有從剛才震驚恢複過來,聽到沐雲晨的話才稍微的回了神,對著沐雲晨磕磕巴巴的回道“哥們,你說什麼呢,沒事,有時間再去也是一樣,這事本來就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的,我也剛好先去找村長他們商量一下我那邊房子。”
似乎對於剛才情緒感到有點不好意思,沐雲晨靦腆的說道“抱歉了,兄弟剛才情緒波動有點大了,晚上過來我那邊,咱們喝個痛快,就當兄弟賠罪了。”
“哥們,不要說這些見外話,這本來就不是大不了的事,你這樣說那就不把當兄弟了,不過好吃好酒我是從來不懂得拒絕的,你可得多準備些。”
“是兄弟不對,吃的你可以完全放心絕對包君滿意。”
“那就這麼說定,我先去處理我的事,晚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