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懷鈺站在原地,怔住,不敢置信般的喃喃:“……被車撞了。”
她記得那個雨夜。
那時她打不通紀以柔的電話,發出去信息也石沉大海,而後她看見紀以柔跟趙宇一起出現,是時紀以柔坐在輪椅上,她問她怎麼了,那時是怎麼回答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她眼圈慢慢紅了。
這個人,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
紀以柔從經紀公司回來,經紀人今天叫她過去,說前不久的一部電影在電影節上獲獎,她被提名了最佳女配。
陸之遠詢問她的意思,問她要不要上綜藝,或者接代言,她都拒絕了,現在她隻想好好拍戲。
兩個人定下年底的工作計劃,從經紀公司出來,天都黑了,路邊在賣糖炒板栗,紀以柔跑過去買了一份,心情很好的回了家。
小別墅裏,客廳燈亮著,她開門進去,溫懷鈺正坐在沙發上,垂著眼眸,似是有些心情不虞。
紀以柔走過去,如往常般,靠在她邊上,聲音溫軟:“你怎麼了啊?對我這麼冷淡?”
溫懷鈺不說話,抬起頭,靜靜看著她。
“怪我先走了?”
“還是生氣我現在才回來?”
“……我保證,我不會跟個九歲的小男孩在一起,我在外麵沒有狗。”
溫懷鈺抿了抿唇,聲音淡淡的:“你見過許廳,可你不告訴我。”
紀以柔一怔:“你生氣了。”
“不然呢?我不應該生氣嗎?”
紀以柔輕輕舒了一口氣,靠近她,拿臉頰輕輕蹭了蹭她臉頰:“不氣了啊。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我就是……當時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現在都過去了啊,你看我,又活蹦亂跳的,一點事也沒有。”
溫懷鈺往後退:“別跟我撒嬌。你那叫一點事都沒有,當時我都問你了……你……你都不告訴我。”
她說著說著,聲音忽然哽咽起來,眼淚成了斷了線的珠子,不受控製的掉下來:“你都不告訴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去醫院,我也不知道。我讓你一個人在醫院待著,我沒有照顧你。”
紀以柔拍了拍她後背:“好了,沒事的啊,當時我……林靈和小趙哥哥都過去了,我也不算一個人。”
一聽到她提趙宇,溫懷鈺的語調一下子變了,明明還在哭著,又低聲控訴:“你告訴他,還不告訴我。”
“好了,寶寶,別哭了,對不起。”
她靠在她頸窩裏蹭了蹭,眼淚都止不住:“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沒有好好照顧你,對不起,是我沒有好好珍惜你,愛重你,是我錯了。”
她哭的不可自抑,紀以柔把她抱在腿上,輕聲哄著,說到最後,前襟都濕透了,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話了,就拿先前她在國外那半年的瑣事來逗她,說起總是半夜爆掉的水管,說起那群喜歡騙吃騙喝的鄰居:“你不知道,我一點也不堅強,我剛到那裏第一天晚上,水管爆了,把半個房間都淹了,當時我就不想待了,想立刻回國。”
“傻子,”溫懷鈺小聲抽泣著,聲音悶悶的,“大傻子。想回來為什麼不回來,為什麼要一個人,在外麵待那麼久。”
紀以柔摸了摸她發頂:“可能是因為那時迷了路,所以不知道該怎麼回家。但是還好,現在我回來了。”
溫懷鈺不哭了,坐在她懷裏,仰起頭,親了她一口:“以後不會讓你一個人迷路了。去哪裏我們走一起。”
你是我心之所向。
你到哪裏,我都跟你走。
不好意思,番外之前,先更兩個尾聲吧。
。您提供大神孤海寸光的溫柔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