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別於前次的親密,徐放這次一反常態的冷,坐在沙發上,開口命令:“去做飯,我餓了。”
溫言深站著不動,眉心緩緩的蹙了起來:“我沒有答應你要做飯。”
徐放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領:“不管是什麼總要讓我吃上吧。”
她的語氣淡漠而隨意,卻有著曖昧不明的深意,溫言深再看了她一眼,轉身往廚房走去。
徐放輕輕舒了一口氣,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坐在沙發上,拿著一本雜誌在看,看那個人係著小圍裙,在廚房裏忙碌的轉。
這是她的夢想。
阿深阿深。
我好愛你。
我想跟你結婚。
“結婚以後呢?”
“結婚以後,就把你藏在家裏呀,誰都看不到,就隻有我能看到。”
“你這麼壞呀?那我不要你了。”
“不不不不,我錯了錯了,開個玩笑呢……不許不要我。”
你是我的全世界。
手機在這時響起。
她扔下合作夥伴,匆匆離開,留下一堆爛攤子要解決,助理打電話來問她怎麼解決,她想了又想,人都被她騙回家了,她就先出去一會,也不要緊的。
徐放站起來,對著廚房裏說了一句:“我下樓拿個快遞,很快就上來,你快點做飯,我餓了。你……你不許走,等我回來。”
女人背對著她,圍裙係在腰間,鬢發垂在耳側,輕輕的嗯了一聲。
她的心在那一瞬間極度滿足,像是她們已經結婚多年,她外出有事,出門前叮囑妻子等她歸來。
助理的電話又打了進來,不給她滿足的時間,她匆匆下樓,驅車前往公司,開了一個緊急會議,再趕回家,已經過去四十分鍾。
她不會走吧?
徐放站在門前,小心翼翼的開門,直到聞到滿室的香味,她才鬆了一口氣,將門推開了,桌上擺著三四盤菜,是她喜歡吃的清炒西蘭花、番茄雞蛋、紅燒小排這麼多年過去,她還記著自己喜歡吃什麼嗎?
她懷著幾分隱秘的歡喜,走進廚房,卻沒找到溫言深,她眉心一蹙,將包扔掉,匆匆衝上來,將每個房間都找遍了,那個人都不在。
好,好的很!
她又走了!
明明說好要等她的!
徐放那瞬間怒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明明溫氏現在這般境地,她都敢這麼陽奉陰違,就吃定了自己舍不得對溫氏動手嗎?
她站在客廳裏,感覺每一寸血液都涼下去,直到她聽見廚房裏傳來一點細微的響動,她狂奔進去,低下頭,終於看見她心心念念的這個人她沒有走,她臉色很蒼白,閉著眼睛,坐在地上。
“溫……言深?溫言深?你怎麼樣了?”
女人緩緩睜開了眼睛,睫毛一直在顫:“你……你回來了。那我……我可以走了。”
我終於守約一次。
徐放按住她肩,一摸她的手,冰冰涼涼,她終於恍然:“你碰到水了……是因為做飯……因為我讓你做飯,你碰到冷水了。”
溫言深一直身體不太好,早在高中時期,她每次痛經,都能丟掉小半條命的,徐放每次都陪著她,心疼的要死,卻沒有辦法,這麼剛強的人,卻一直在掉眼淚:“我要是能代替你疼就好了。”
女孩蒼白著臉,卻伸手按住她的嘴唇:“胡說。別哭。”
她們擁抱在一起。
年少的時候永遠這樣,隻要你在我身邊,那麼我不會害怕黑暗,也不會害怕疼痛。
我將一往無前,為你披荊斬棘。
回憶湧來的那一刻,溫言深感覺痛的再也忍不住了,她眼角都是淚,握著徐放的手站起來:“你……你回來了。我終……於等到你了。我要走了。”
可她一句話尚未說完,徐放就抱住她:“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忘了,我讓你痛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她怎麼這麼混賬!
溫言深靠在她懷裏,膝蓋一軟,意識也陷入混沌,幾近暈厥。
徐放哽咽的泣不成聲,將她抱起:“對不起對不起……。”
這是她從年少時就深愛的女孩。
她怎麼能讓她這麼痛。
她怎麼能。
07
溫言深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如果不是在做夢,為什麼會聽見那個人在她耳邊一聲一聲的叫:阿深。阿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