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懷鈺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笑意依舊:“是啊。”
她答的實在太幹脆迅速了,周琳連後麵想說的話都沒鋪墊好,被她一句話噎的愣住。
溫懷鈺轉過身,往裏走。
“懷鈺,”周琳叫住她,“不管怎麼樣,都是你哥哥。你對別人狠心,我不管。但你要是對你哥哥狠心……”
溫懷鈺心裏喟歎了一聲,片刻前短暫的溫情都碎成了玻璃,紮的人心窩子疼:“我偏要狠心。”
說完,她有些肆無忌憚的笑了下,也不管周琳突變的神色。
反正,他們也隻看得到她的狠心,那就讓她狠心好了。
……
周一,至知公司召開股東大會,除了大股東之一的溫銘未出席外,其他股東基本都到齊了,一致同意增加融資金額,公司的注冊資金由500萬變成了2500萬。
在這之後,溫銘手中持有的25公司股份,變成了5。
溫銘昨晚新得了個小女友,早上睡過了頭,十一點得知消息,迅速趕往至知公司,恰逢溫懷鈺從會議室裏出來,他臉色難看極了:“溫懷鈺,你把事情給我說清楚。”
說完,他看到一旁的裴鬆溪:“裴總也留步。”
周然得到溫懷鈺眼神示意,將四周清了場,留給三人談話。
“溫懷鈺,你沒通知我,就召開股東大會!你知不知道,我保有起訴你的權力!”
溫懷鈺輕輕的啊了一聲,很不走心的:“二哥,我給你發過短信,也發過郵件的。”
溫銘皺眉:“你他媽什麼時候……”
可是,說著說著,他忽然意識到,在上次巴黎被她氣到之後,他拉黑了她電話和郵箱,全都加入了黑名單。
溫懷鈺狀似無奈的攤了攤手:“你看,我通知了,你自己不來。我這就沒辦法了。再說了,有很多股東今天能出席,都是因為你的邀請啊。你就算起訴我,在法庭上,你的通話記錄也可以說明問題啊。”
她原來早就知道……
溫銘一瞬間就懂了,不止是裴鬆溪,還有其他大大小小,他早就提前聯係好的股東,本來約好的時間是在今早九點的,可他缺席了。
在場眾人,溫懷鈺威逼也好,利誘也罷,商人的本質是唯利是圖,既然他溫銘都缺席了,他們又何必堅守呢?
一旁,裴鬆溪依舊神色淡淡,抬起手,看了看時間:“兩位,我有事,先走一步。”
錯身而過時,她對溫銘說:“溫二少,實在是讓我失望。”
她這話說的真情實感,溫銘聽了,懊惱極了,溫懷鈺的競爭對手……本來該是他最好的同伴……是他自己錯過了機會。
可溫懷鈺聽著這話,氣笑了。聽裴鬆溪的意思,要是今早溫銘真的來了,那說不定她就與他同謀,稀釋掉股權的人,就不是溫銘了……
這個女人,真的是……讓人無法信任的合作者啊。
溫銘恨她恨的徹骨,若不是周然攔著,他甚至想給這位小妹一巴掌,叫她知道什麼是尊敬兄長。
可溫懷鈺並不很在意的樣子,走出大樓時反而覺得有些惋惜:“周然。我給過他機會了。”
周然知道她在說什麼,也不點破:“是的。”
“最後一次了。”
周然嗯了一聲,將車門打開,溫懷鈺卻遲遲沒有上車。
她在看不遠處,是裴鬆溪和那個女孩子。
女孩原本坐在車上,等裴鬆溪拉開車門,她露出一個極為甜美的笑容,而後張開手,好像是討要抱抱。
周然出聲:“溫總?”
溫懷鈺收回目光,上了車。
在車廂後座,她閉目養神。
在一個路口,周然踩下刹車那一瞬,她睜開眼睛。
想起來了……
那是在別墅門口碰見過的,紀以柔的朋友。
想到這裏,她卻不願意再往深處想了,又闔上了眸子。
今晚不回老宅,免得看到溫銘陰陽怪氣的嘴臉,車子開到新別墅。
前不久從裏到外裝修打掃了一遍,通風透氣了挺久,也可以住了。
院子裏種的兩株梔子花開了,亭亭的枝幹,並不繁茂,馥鬱芬芳的白色花瓣,清香陣陣。
溫懷鈺從院子裏穿過去,指尖像是無意識的在枝葉上拂過,那之後的一整晚,好像都有暗香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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