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酒店,先前看熱鬧的人已經都散了,隻有周然候在13樓紀以柔房間的門口,恭恭敬敬的說:“溫總,我把您的包拿上來了。”
他做人一向靈活,現在溫總和夫人兩個人又甜甜蜜蜜的好了,那必須要跟自家媳婦住一間,沒有自己住一間的道理啦。
溫懷鈺噗嗤一聲笑了:“今晚把你累壞了?”
紀以柔也跟著笑:“上次不是說要給周然升職嗎,怎麼還在折騰人家?”
溫懷鈺哦了一聲:“也是。我給忘了。回去做人力部門的經理吧。”
她語氣挺隨便的,好像是在說什麼稀鬆平常的時候,周然卻一副驚喜過頭,已然呆了的樣子,過了好半天才說:“謝謝夫人!”
溫懷鈺挑起眉笑:“是我提拔你!你怎麼不謝謝我?不過也不要緊,謝我和她都一樣的。你去休息吧,先前叫你做的事情記得做好。”
周然應聲說是,幾個保鏢還是盡職盡責的列成了一排,對麵和旁邊的房間已經被換下來了,四個人大概是準備在夜裏輪流守著。
溫懷鈺有點不適應,等兩人進了房間,才輕聲抱怨:“像看犯人一樣。”
“爺爺緊張你,一片好意。”
紀以柔伸手扶她起來,溫懷鈺不滿的追問:“那你呢?”
你就不緊張我嗎?
紀以柔一笑:“我?我也覺得這樣很好。”
溫懷鈺有些不滿這樣的回答,別過眼,環顧房間。
一張很大的單人床,足夠她們兩個睡了,藍白色窗簾拉了一半,能看到窗外低垂的幽藍天幕,窗邊是衣櫥,最外麵掛著兩件外套,還有……換洗的內衣小褲。
她臉頰微微紅:“我今晚沒帶衣服過來,我讓周然去買。”
紀以柔攔住她:“叫男人去買這些東西,不太方便,我去了。”
“不行,”溫懷鈺拒絕的幹脆果斷,“那就將就一夜好了。”
現在都十一點半了,她怎麼能讓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出去呢。
紀以柔說了聲好,站起身來,捏了捏她的鼻尖:“我去給你放水了。”
溫懷鈺因她動作而赧然的笑,唇角方勾起,就見紀以柔回頭:“穿我的就好了。”
穿她的……
這三個字一下子將她全身每個細胞都點燃了,其實有過相似的經曆,那時候是在家裏,紀以柔穿了她的小褲……怎麼現在又變成了她穿她的呢。
這種情境的顛倒好像在暗示著什麼,但她並不敢多想,輕輕揉了揉發燙的耳尖,低下頭嗯了一聲。
紀以柔很快放好了水出來,給她拿了自己的衣服:“你穿我的。”
溫懷鈺臉頰發燙,說話時也不敢看她了,接過她給的衣服:“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紀以柔拉住她手:“不用我幫你?”
溫懷鈺說不用了,但心裏其實還在期盼著什麼,隻是紅著臉,進了浴室。
紀以柔扶著她在浴缸邊上坐下了,外套和裙子都脫掉了,她遞了毛巾給她,很快就出去了。
浴室門關上了,溫懷鈺不滿的很:“什麼嗎……竟然一點也不想多待待的……”
她也沒有怎麼多洗,就拿毛巾沾濕了,簡單擦了擦,結束的時候有些臉紅心跳的,換上了紀以柔的睡衣和小褲……總覺得那裏很別扭,可也不好再說什麼。
等她出去,紀以柔也很快的洗了個澡,很快的掀開被子,鑽進被窩裏:“睡吧。”
溫懷鈺深吸了一口氣,能聞到她身上好聞的水汽味道和不知名的沐浴露香味,唇角慢慢上揚了起來:“晚安,溫太太。”
……
翌日一早。
溫懷鈺尚還在做夢,夢裏在下雪,雪花簌簌的往下落,都落到她臉上,有些輕柔的癢,後來聽到一點低低的笑,她才揉了揉眼睛,發現是紀以柔拿發絲在撓她的臉。
她的聲音綿綿的:“這麼早……你幹什麼呀?”
紀以柔摸了摸她臉頰:“我要出門了。你在酒店等我。”
溫懷鈺沒聽清楚她說什麼,隻是抱著她的手,將臉頰往她手心裏蹭了蹭,又甜甜的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十點了,溫懷鈺從床上坐起來,還有些怔怔的,她很少睡懶覺的,一向睡眠也不算好,昨晚竟然睡的這麼沉,連紀以柔早上什麼時候出門的都不知道。
紀以柔給她留了便簽:洗漱用品都在浴室裏,你要是不方便也別勉強,叫人上來幫你。我很快就回來,乖。
溫懷鈺不想讓人進來,房間裏都是那陣讓她喜歡的清雅香味,這是她們秘密的私人空間,隻屬於她們兩個人的。
她扶著牆,慢慢的走到浴室裏,看見洗漱台上放好了杯子和牙刷,杯子裏放滿了水,牙膏也已經擠好了。
實在是體貼入骨了。
溫懷鈺對著鏡子刷牙,看著自己就開始傻笑,笑的嘴角都沾了一點白沫,才用力將笑意收起來了,心想她可真是傻壞了。
她都忙完了,才叫了周然:“我早上睡的沉,你知道她幾點走的嗎?”
周然好像沒睡好,眼下覆著青黑:“知道,夫人早上五點就走了。”
“五點,這麼早,難怪當時我那麼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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