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以柔搖搖頭,她的嗓子好像也恢複的差不多了,聲音清冽低醇,蘊滿了某種不知名的情緒:“不想走。”
沒來由的,溫懷鈺感覺到了有點心虛,像是……像是長久不回家,忽然被妻子質問的那種心虛。
紀以柔轉身上樓,清澈的眉眼,平和的聲調:“我先去給你放水,不早了,早點休息。”
她走了,那種微妙而尷尬的氛圍得以稍稍緩解,溫懷鈺驅逐了心底那種淡淡的不適感,感覺是自己想多了。
睡了六七個小時,算是暫且找回了些精神,鬧鍾五點多響起,溫懷鈺盡量放輕了聲音,下樓的時候,還頻頻回望,確認沒吵醒紀以柔。
“在看什麼?”
紀以柔的聲音忽然響起,嚇得溫懷鈺腳一滑,差點一腳踩空樓梯,幸好手扶住了,頓了下才說:“沒有……沒看什麼。”
廚房裏蒸騰著熱氣,溫懷鈺剛想問她為什麼起這麼早,才想起來,昨晚她好像順口一提,說早上想喝粥,胃比較舒服。
犯困時說的話,她自己都不太記得了,沒想到紀以柔都記在了心上,可是跟周然約好的時間要到了。
想說不在家吃飯了,又猶豫著說不出來,溫懷鈺坐下,給周然發了信息,讓他晚點出門,而後則十分捧場的喝了兩碗粥,溫聲說了幾句話。
隻是,這頓早飯還沒吃完,門鈴就按響了,周然的聲音傳了進來:“溫總,該出發了。”
溫懷鈺踢開凳子,走過去開門,心情有些不佳似的:“不是叫你晚點過來嗎?”
剛被女友爆打了一頓的周然:“???”
溫懷鈺沒好氣的偏過頭:“我還在吃早飯,你等我一會。進來吧,外麵冷。”
周然賠笑著說了聲好,走了進來,看見坐在桌邊的紀以柔,嘴角的笑意僵硬了一下,而後又恢複如初。
“我助理。早上有個會,他來接我。”
“你好,要不要也來吃點?”
“不用不用,吃過了。”
溫懷鈺咬下一口荷包蛋,溫軟的蛋黃在口中散開,她含糊的說了一句:“沒事,別管他。你自己吃。”
紀以柔對周然柔柔的笑了下,而後又夾了個荷包蛋給她。
周然揉了揉自己的右臉,早上五點從被窩裏爬起來,被女友打了一巴掌,可疼死他了。
他恨恨的想起,昨晚溫總嘲諷他沒誌氣,說他沉浸在溫柔鄉裏。
當時這位無情的老板說的冠冕堂皇,分明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頭。
周然在旁邊等著,溫懷鈺吃飯也加快了速度,十分鍾後,她拿起包包和大衣,對紀以柔揮了揮手:“先出門了。”
等出門,坐在了車上,周然終於呼了一口氣,偷偷的白了一眼,強壓下吐槽之力。
溫懷鈺觀察的足夠仔細,冷笑了一聲:“周然,你在罵我。”
周然結結巴巴:“沒有沒有,我怎麼敢呢。”
溫懷鈺冷哼了一聲,顯然是不相信他說的,但還是忍不住開口解釋了:“她把早餐都做好了,我總不能不吃就出來。”
“是是是,您說得對。”
“我給你發過信息了,是你自己沒看到。”
“對對對,是我的錯。”
周然跟著溫懷鈺有一段時間了,最了解這位的性格,雖然別人都說她脾氣不好難伺候,但事實上,隻要摸對了她的脾氣,實際上還是很容易生存的。
譬如此刻,這位明顯就是心虛了,卻傲嬌的不肯承認。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要不是出於求生欲,他好想問問溫總,打臉——疼不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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