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玉大概是真的累著了,他自吃了宗室秘藥延緩了雨露期後,身體就一直非常疲累,大概是原本應該發泄的精力不曾發泄,故而影響了正常的體能。
徐雲瑞歪頭看著葉明玉,他和葉明玉離得極近,能夠清楚地看到葉明玉的纖長濃密的睫毛、紅潤的嘴唇、冰玉一樣雪白的皮肉……葉明玉的左眼眼角還生了一點紅痣,很小,卻叫人覺得玲瓏可愛。
徐雲瑞咽了口口水……
他與葉明玉已經成親三年了,至多不過拉個小手或是睡覺的時候抱在一起……
連親都沒有親過呢……
徐雲瑞伸手,把葉明玉的腦袋掰到了自己的肩上,免得他因為移動的馬車磕到腦袋。
誰家的夫夫是這樣的呢?親總是要親的吧……
徐雲瑞看著葉明玉圓潤的唇珠,兩手抓緊了膝蓋上的布料,就算是剛才被皇帝砸了茶杯,他都沒有像是這樣緊張過。
是不是應該等葉明玉醒來呢?但是他第一次,先試試看,萬一葉明玉醒著的時候,他親的不好,讓葉明玉不高興了怎麼辦?再說了,現在他是乾元,本來就應該他主動的……就算是爹娘,肯定也是親過的!
徐雲瑞低頭,他和葉明玉隻差一指的距離。
他慢慢地靠近、慢慢地靠近、一點一點……
終於貼上了那柔軟的唇瓣。
徐雲瑞真是純情得很,他以前被當做坤澤養,當然沒有不會有人教他床笫之事,之後雖然覺醒成了乾元,可就連他的娘親長陽公主,都在擔心他的爵位,根本沒有人教過他如何去做一個乾元。
於是,徐雲瑞在終於吻到了自己魂牽夢縈的坤澤之後……
隻貼著他的嘴唇,輕輕蹭了蹭。
這也太軟了……
徐雲瑞忍不住想,如果蹭的用力點,說不定就破了!
他蹭完,心滿意足地抬起了眼,一眼就看到葉明玉睜著一雙眼睛,有些愣怔地看著他。
“……!”
徐雲瑞被嚇了一跳。
他從小到大,從沒有這樣慌亂的時候,即便小時候摔了長陽公主的簪子、砸了皇帝舅舅的鎮紙、踢翻了太後娘娘的香爐,他都沒有像是現在這樣,做了壞事被人抓個正著的感覺!
“我、我……本王!本王……是……”
徐雲瑞磕磕絆絆的,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葉明玉卻突然笑了起來。
許是因為剛剛睡醒,他的眼神看上去還有茫然,這一笑也很淺,但溫柔得像是初春的雨、仲夏的風,輕輕在人麵上一拂,就叫人覺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王爺。”葉明玉開口,他才醒,聲音還有些沙啞,語氣裏帶著一絲不幾不可覺的寵溺:“您還小呢。”
徐雲瑞一愣,而後氣得瞪大了眼睛:“我、我哪裏小了!我已經很大了!”
不管是以前的安樂郡主,還是現在的秦王,在葉明玉的眼裏徐雲瑞似乎一直都是個小孩子。
葉明玉哭笑不得,他揉了揉眼睛,從徐雲瑞的肩膀上直起了身,在一邊翻找了一會兒才找到了一支竹筒,這是梅雪特意準備的,裏麵裝著茶水,供坐車的人取用:“是我說錯話了,王爺莫怪。”
徐雲瑞仍是氣呼呼的,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而後握住了葉明玉的:“你看,手比你大。”
而後又伸腳,擺到葉明玉的腳邊:“你看,腳也比你大。”
又指了指自己的臉:“臉也大。”
葉明玉抿了口茶水潤了潤嗓子,忍俊不禁道:“這有什麼好比的?”
徐雲瑞搖頭晃腦:“總之已經很大了!娘親說了,乾元一旦分化,就說明他已經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葉明玉無法,隻好順著哄了兩句:“好,是很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徐雲瑞是個慣會打蛇隨棍上的人,他不假思索地接道:“那不知道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的坤澤,打算什麼時候和他圓房呢?”
葉明玉一愣。
徐雲瑞說完也有些後悔了,葉明玉和他不一樣,是個臉皮很薄的人,他說了這樣的混賬話,別叫人覺得不高興了。
正想著該如何道歉,卻聽葉明玉輕笑了一聲。
徐雲瑞低頭去看,便見葉明玉仰頭看著他,葉明玉的臉上有些泛紅,嘴角帶著很淺的笑,一雙漂亮的眼睛裏閃爍著細碎的光芒:“不若就等……下一次雨露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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