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瑞便開開心心地浸在了一桶稀釋了牛奶又加上香料花瓣的熱水裏。
葉明玉回來就看到花園裏光禿禿的枝丫,他還覺得奇怪,去問身邊的小丫頭,小丫頭們卻都不敢說話。
葉明玉轉念一想,便知道又是徐雲瑞不知在折騰些什麼了。
梅雪見葉明玉已經回來了,隻好硬著頭皮道:“郡馬回來了?郡主還在沐浴,請您稍待。”
葉明玉覺得這對話有些詭異,半天才點了點頭:“知道了,那再準備一份熱水,我也想沐浴。”
梅雪才不管葉明玉想幹什麼,她隻要幫徐雲瑞拖住葉明玉的腳步,好讓徐雲瑞做好“全部的準備”就足夠了。
但葉明玉沐浴向來很快,所以等他走回臥房的時候,便看到徐雲瑞坐在床上,穿著件白色的輕薄紗衣,隻能堪堪遮住大腿根,他的手邊放著一隻陶瓷小盒,裏麵裝了些白色的細粉,已經被徐雲瑞剜去一大半了——
他的兩手上沾滿了那細粉,正在努力地往自己的腿上抹。
葉明玉尷尬道:“郡主這是……”
徐雲瑞才發現葉明玉已經進來了,他有些氣惱,自己還沒有做好“全部的準備工作”,就被葉明玉撞了個正著!
但又隻氣惱了一瞬,竟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撩撥人的套路。
葉明玉隻見徐雲瑞擺出了個“妖嬈”的姿勢,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看著自己,“嬌羞”開口道:“郡馬……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瑞瑞在抹腿呢,還沒有抹好……有些地方抹不到,郡馬幫瑞瑞抹,好不好?”
葉明玉抿了抿嘴唇,他實在很想笑,但是怕笑出聲會傷害到徐雲瑞稚嫩的心。
徐雲瑞已經瘦了很多了,至少肚子已經消了下去,但身上的軟肉還是很多,胳膊和腿就像是藕節一樣,又白又圓潤,讓人驚訝的是,他身體的柔軟程度也很好,兩條腿竟能以這樣的姿勢絞在一起,看上去便更像是成了精的……
藕。
徐雲瑞見葉明玉不動,不禁加大了“誘惑”的力度,搖頭晃腦道:“郡馬!你幫幫瑞瑞嘛!”
葉明玉無法,隻好強忍著笑意走過去,接過了那個小瓷盒:“郡主想要抹在哪兒?”
這一問倒是把徐雲瑞給問倒了,他不敢說太過隱晦的地方,以免嚇到自己的郡馬;可如果隻是抹抹手什麼的,白白浪費了這樣好的機會……說到底,他其實也不是很想讓郡馬摸自己,反而是很想摸摸郡馬……
可惡!徐雲瑞狠狠地想,為什麼郡馬就不像是他娘親或者皇姐那樣,每天晚上抹點什麼呢?
葉明玉見徐雲瑞不答話,便沾了點粉,給徐雲瑞揉了揉小腿肚:“今日聽課,跪坐了許久,郡主可有覺得身體不適?”
徐雲瑞連忙撒嬌:“腿好疼好疼!郡馬多給瑞瑞揉揉嘛……”
他正說著,便瞥見了已經見底的瓷盒,唯恐葉明玉覺得他的“表麵積”略大,半真半假地抱怨道:“皇姐忒小氣了!就給了這麼一小盒,瑞瑞才塗了一條腿就不夠用了!”
葉明玉忍俊不禁:“這可是潮州最上等的珍珠粉,一年攏共也才十來盒,太後娘娘皇後娘娘、各宮貴人、大小公主輪著分,大皇女願意分您一盒已是大方極了……明玉先前聽聞,就連長公主殿下,也隻每天沾一指甲蓋,用來抹抹臉。”
徐雲瑞沒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抱怨便表露出了自己“不識貨”的本質,但這也不能怪他啊!每年十來盒的珍珠粉,從來也沒有掉進過他的口袋裏!
他長得這樣白白嫩嫩,全靠天生麗質啊!
徐雲瑞有些懊惱,噘著嘴扭了兩下屁股。
葉明玉便更加想笑,他低著頭,實在忍得很辛苦。
徐雲瑞還毫無察覺,哼唧了半天才道:“那、那我也是為了讓郡馬摸起來滑溜溜一點嘛……”這話開了頭,接下去的似乎也就不那麼難說出口了,他眨著眼睛,看著葉明玉,倒是真的生出了幾分嬌羞:“郡馬、郡馬今天和瑞瑞圓房麼?”
葉明玉隻得苦笑,他還沒想好該如何去說,徐雲瑞似乎已經看出了他的拒絕之意,立刻滿床打起了滾:“圓房!圓房!和瑞瑞圓房麼!”
葉明玉招架不住,隻好伸手去抱,小聲哄道:“郡主還小呢!”
徐雲瑞卻不吃這一套,把頭抵在了的葉明玉的胸口撞來撞去:“瑞瑞已經很大了!”
葉明玉卻沒出聲。
徐雲瑞隻覺頭發上被人輕輕一抹,他愣了愣,抬頭去看葉明玉。
隻見葉明玉修長的手指正捏著一顆……
花椒。
葉明玉終於沒忍住,低著頭悶笑出聲。
圓房是不可能圓房的,光是把徐雲瑞頭發裏的那些香料扒拉出來,就花了他們整整一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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