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過快,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情況,霍清濯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想找借口開溜。
“你怎麼好像很緊張的樣子?”舒月清感覺到霍清濯身體僵硬,不滿地抬起頭,從她醒來就感覺霍清濯不對勁。
“不是,我是之前真的被你嚇到了,”看舒月清快要察覺到不對勁,霍清濯發揮演員基本素養,輕輕抱住了舒月清安撫著,“你聽我現在,心都還在怦怦跳,我也被你嚇得還在頭暈呢。”
兩個人這樣抱著,舒月清距離霍清濯的心髒很近,聽得出來霍清濯所言不虛,她心髒現在是跳得很快。
疑慮打消,舒月清信了霍清濯的話,“我這不是沒事嗎?你別擔心了,那我想喝點清粥吧,沒什麼胃口。”
“好,我去幫你買,你頭暈的話先休息休息,我給你倒點水,你想喝的話先喝一點。”
霍清濯放開了舒月清,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櫃上讓舒月清自己拿,然後按照電視劇裏的正常操作,輕吻了一下舒月清的額頭,細心體貼地交代完,在舒月清的目送中,保持微笑走出了病房門。
一出病房門,霍清濯扶著旁邊的牆,頓時喘了口粗氣,好家夥,演這戲比自己在劇組裏累多了啊。
剛準備去買粥,霍清濯就看見了迎麵走來的老酒,兩隻手提著大包小包的外賣,豐盛得很。
一把攔住老酒,霍清濯趁著電梯還沒離開,挾持著老酒回去。
“你幹啥呢?”老酒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霍清濯,險些以為霍清濯犯病了。
“噓,”一直等著電梯門關上,霍清濯確保不會被舒月清聽見,才跟老酒解釋了前因後果,“總而言之,現在舒總好像是把我和簫尋當成一個人了,她以為我就是簫尋,然後我藝名叫霍清濯,我擔心現在給她糾正過來,她記憶會承受不了,所以打算先順著她來,你可千萬別露餡了。”
“隻要活得長久,真的是什麼都能見到啊,聽說過人家失憶的,這自動補全融合記憶的還是頭一回見。”
老酒險些以為是霍清濯在開玩笑。
“我也頭一回見,反正你就別管了,記住我說的,千萬別露餡了,好了,我還得去買粥,你先回病房還是跟我一起?”
霍清濯相信老酒知道孰輕孰重,在這種時候,一般老酒還是比較靠譜的。
“我還是跟你一起吧,萬一露餡了,你不得跟我拚了命?呐,幫我拎幾袋啊,死沉死沉的。”
老酒也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果斷選擇和霍清濯一起去買粥,然後將手中的那些外賣分成兩份,遞給霍清濯一份。
兩個人去了食堂,舒月清一個人坐在病床裏,還在看著霍清濯離去的方向。
舒月清手指輕輕觸碰著剛才霍清濯吻落下的地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一向和自己保持距離的阿尋怎麼突然間和自己這麼親密了?難不成真的是這次自己出意外的問題?
舒月清自己給霍清濯找借口,先說服了自己,又覺得心裏有些甜意,畢竟她和阿尋從上學時期就在一起,可惜那時候兩個人都太忙,縱然在一所學校都是聚少離多。
之後畢業了,更是如此,自己有舒家集團,簫尋也堅持在國外自己創業,更是忙得腳不沾地,一年到頭見不到一麵是正常的事。
就這樣十幾年如一日,兩個人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對彼此幾乎已經到了一種可有可無,快成陌生人的狀態,舒月清感覺自己好像都記不得自己還有個女朋友。
好在阿尋始終如一,三年前國外的事業穩定,就回了國,很多時間都在陪著自己,為了興趣愛好還進了演藝圈,也算是小有成就。
兩個人之間雖然自始至終距離都是最大的問題,但是阿尋卻一直都很體貼自己,這讓舒月清也有些愧疚。
所以在這次霍清濯拍新戲的時候,舒月清往劇組砸了錢,然後自己在這個劇組中客串了一個角色,加長了和阿尋之間的相處時間,也想增進兩個人的感情。
舒月清的腦海中,出現剛才霍清濯輕吻自己的那一幕,看來自己這次決定得非常正確,阿尋果然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心意。
舒月清的心情大好,看向旁邊放在床頭上的自己的手機,反正現在霍清濯一時半會應該回不來,自己先刷手機等著。
舒月清的手機上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基本上除了工作的事情,就剩下一個微博用來看霍清濯的相關。
現在舒月清打開了手機,熟練的點進去看著霍清濯的主頁,準備看看霍清濯近期的動態。
剛點進去霍清濯的主頁,舒月清本來前麵還看著好好的,但是當她的視線落在個人簡介上寫著單身兩個字的時候,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反複確認了幾遍之後,舒月清總算是證明了自己並不是眼花,而是霍清濯的個人簡介,真的就寫了單身兩個字。
手機扔在一邊,舒月清也沒心思看了,她現在隻想知道霍清濯到底是怎麼想的?雖然兩個人的關係一直沒有公開,但是已經是十幾年的情侶了,這個單身是什麼意思?
在廚房裏打完了粥之後,霍清濯還不知道回到病房以後等待著自己的將會是什麼,隻是催促著老酒趕緊回去,她還是不放心舒月清一個人在房間裏。
兩個人緊趕慢趕地拎著飯回到了病房中,就看見舒月清正沉著臉坐在病床上,冷眼看著兩個人。
霍清濯和老酒麵麵相覷,完全不知道剛才還好好的,現在是又怎麼了?
霍清濯把老酒準備的外賣放在桌子上,提著粥走到舒月清身邊。
“我給你打了一點比較清淡的,你看看可以嗎?”
麵對這樣的舒月清,霍清濯天然心裏有點打鼓,尤其是現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情況下。
“放在那吧,老酒,你怎麼也在這裏?”舒月清語氣冷淡的對霍清濯說完後,將視線看向在茶幾上正在布置外賣的老酒。
突然被點名,而且還是以這種口氣,老酒頓時覺得,或許自己真的不應該在這裏?
“那我走?”
一攤手,老酒詢問的眼神,看向舒月清,又看了看霍清濯,希望能有個人給她解釋一下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用,老酒,你來得正好,有件事我正好想問一問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