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外萬千燈火的映襯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那襲白裙,就那麼措不及防地闖入她的眼中,刻在了心上……
意識浮浮沉沉,霍清濯覺得自己好像輕輕地飄在了半空中,接著漸漸下沉,再次睜開眼,自己卻坐在了座涼亭中。
涼亭在座湖心島上,遠處是燈火通明的長街,周邊是悠閑來往的畫舫,湖邊有不斷升起的孔明燈,如同天上的星子,湖中飄著數不清的各式各樣的河燈,如同銀河落入凡間。
緩緩站起身來,霍清濯看著眼前這幕,卻覺得分外熟悉。
似有所感地轉過身,卻見湖心島的台階前,身著素白長裙的女子正下了畫舫,提著裙擺,緩緩向湖心亭的方向走來。
霍清濯情不自禁地向女子的方向走去,在女子登上最後節台階的時候,霍清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就在這時,專心提著裙擺的女子抬起頭來,眉眼輕笑,伸手搭上了霍清濯的手。
這時候,霍清濯終於看清了女子的臉,是舒月清。
“月清……”霍清濯有些失神地看著眼前的女子,低聲輕喚。
“阿胥,怎麼了?”伸手在霍清濯眼前晃了晃,月清公主站在霍清濯身邊,自然地牽住霍清濯的手,湊近詢問。
“阿胥……月清公主?”霍清濯突然發現自己並沒有像以前樣不能控製自己,而是真真切切地站在這裏,甚至能感覺到月清公主手心的溫度。
“阿胥,你今天怎麼有些奇怪?”眨眨眼,月清公主伸手撫開霍清濯皺起的眉心,“是不是還在不高興我回瓊澤的事?你放心,我隻是回去完成及笄之禮,然後就會回來的,最多不過兩個月的時間。”
“及笄之禮……你不能去。”霍清濯握住月清公主的手,想著史書和皇女之中的記載,月清公主都是英年早逝的結局。
“別鬧了阿胥,這事不是我們能任性的。”月清公主輕輕環抱住霍清濯,“不是說好了,及笄禮之後,我們就起離開,去江南大漠,過閑雲野鶴的日子,到時候,你不是胥公主,我也不是月清公主,我們就自由了,但是現在時機還不成熟,再耐心等等,好不好?”
霍清濯手攥住月清公主的衣袖,她現在才知道為什麼皇女中胥公主送月清公主去了瓊澤之後還會在邊關等十多天了,因為她還想接回她的公主,但卻隻等來了死訊,拚著九死生,帶回了具屍首。
“不能去瓊澤。”霍清濯看著月清公主,神情嚴肅,“你不能去瓊澤。”
“明天就要出發了,阿胥你別鬧。”月清公主捧著霍清濯的臉,神色無奈又帶著包容,輕輕在霍清濯額頭落下吻,“聽話。”
“月清……”腦子中好像炸開了煙花,霍清濯整個人都好像被定在原地。
沒等霍清濯回過神來,卻再次發現自己脫離了,緩緩上升,在涼亭中,紅白相擁的身影距離她越來越遠。
“月清!不能去!”
霍清濯心中驚恐,徒勞地伸出手去,想要拉住那抹白色的身影,“別去!”
“別去!”
陡然從沙發上坐起,霍清濯猛地驚醒,看著自己伸出去的手,整個人好像被攥住了心髒,瞬間抽離了所有的力氣,從沙發上直接摔了下去。
蜷縮在地毯上,霍清濯緊緊攥著自己心口的衣服,太過真實的痛感讓她幾乎失去了理智,緊咬著牙關,眼淚無聲地落在地毯中消匿。
過了許久,霍清濯劇烈地喘著粗氣,好像是溺亡的人再次接觸空氣,重新活了過來。
手緊緊扶著茶幾,霍清濯勉強撐起身,睜開的雙眼通紅似血,還帶著未幹的淚痕,“我到底是誰?”
最後霍清濯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是怎麼睡過去,還是昏過去的,隻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還是躺在地毯上,甚至茶幾上的東西亂七八糟地撒了地。
起身小心避開地上的玻璃渣子,霍清濯掙紮著站起身,先去洗漱整理了下自己的形象。
昨天晚上的事情霍清濯還記得清清楚楚,在浴室裏準備出來的時候,走神,險些摔倒。
情急之下,霍清濯把扶住了洗手台,緩緩直起身,卻正好看見了鏡子中的自己,雙眼無神,神情頹靡,萎靡不振的樣子,陌生得讓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
“怎……怎麼會這樣?”摸著自己的臉,就算是加上前世,霍清濯都從沒見過自己這麼頹廢的樣子。
轉過頭,不再看鏡子中的自己,霍清濯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態有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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