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妙有再來太和殿已經找不到宋漣那隻小倉鼠了,原因無他,祁燁白已經叫人連夜將宋漣整隻鼠連同金絲籠子一起送到了皇陵。
宋漣雖然身涉謀逆大罪,但先帝在臨終前親賜宋漣一塊免死金牌,就藏在太和殿的西閣樓裏,這事隻有祁燁白一人知道。
他的父皇病得起不來床,卻還撐著一口氣將他叫到榻前,氣若遊絲地囑咐他,若是宋漣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重罪,千萬要留他一條性命,剝其官位打發他來守陵便好。
所以即便宋漣多麼咄咄逼人,祁燁白都沒想過要宋漣的命,隻把他封印回原形丟到皇陵為先帝守陵。
最近宮裏多了些風言風語,是關於妙有的,若是沒有彩林告訴她,恐怕她是不知自己竟然和老板傳出了緋聞,就在阿奴將妙有叫過去伺候老板沐浴的那天,天知道妙有她有多冤枉,她隻是一個鏟屎官,清清白白的鏟屎官!㊣ωWW.メ伍2⓪メS.С○м҈
旁人也就算了,頂多是默默地燃燒著自己那顆八卦的心,隻敢在背後說些風言風語罷了,妙有隻當做不知道,該幹嘛幹嘛。
但奈何這點捕風捉影、添油加醋的緋聞竟然傳到了太皇太後的耳朵裏,生生把妙有描繪成了禍國殃民的狐狸精再世,讓祁燁白成了沉迷女色、夜夜笙歌的色胚,二人在太和殿內整日神仙打架、釀釀蹌蹌、沒羞沒臊。
太皇太後一想,這還了得,蘇妙有可不是宮裏的妃子,她是宮中的正五品女官,往大了說便是朝廷命官,臣子哪有同皇帝日日廝混的道理,簡直便是敗壞宮闈!
太皇太後怒氣衝衝殺到太和殿,此時妙有正和祁燁白用早膳,是的,現在妙有這個高級拚桌人已經晉升到三餐都與祁燁白拚桌了,同吃同喝就差同睡了。
阿奴攔在殿外,死活不放人進去,搞的太皇太後還真以為祁燁白和蘇妙有在殿內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氣得直道砍了阿奴的腦袋,這才被守在殿門外的小宦官放了進去。
一進去卻隻見這身處在風言風語中心的男女二人對桌而食,發乎情止乎禮,並無任何不雅,空氣一片沉寂,弄得太皇太後一陣尷尬,連自己是來興師問罪的都險些忘了。
理了理鬢邊的海棠珠花,太皇太後這才找回一些尊嚴,目光如炬地射向妙有,仿佛在說你這個狐媚子,“陛下貪玩,但好歹也是要注意些皇家的顏麵的,女官雖身處後宮中,但畢竟,畢竟也是歸內庭司管,在花名冊上都是載了名的。”
太皇太後話說的很委婉,妙有並沒有聽出其中的深意,但祁燁白卻聽明白了,執著玉箸的手一頓,麵色也不似方才與妙有談笑那般放鬆,看上去有些不悅。
太皇太後還在苦口婆心地勸說:“祖母年紀大了,但眼睛裏也容不得沙子,尤其那些個興風作浪的。”說著說著還看了妙有一眼,似有所指,弄得妙有有些莫名其妙。
“儀貴妃入宮也已經數月,除了入宮當晚,你就沒去看過她一次。好歹也是柏西侯府的嫡女,就算不喜歡也要顧及一下世家大族的麵子不是?若是再傳出陛下與儀貴妃庶姐的風流韻事,莫說貴妃麵上無光,皇室也是。”
這下妙有明白太皇太後突然殺過來是什麼意思了,她心裏氣得不行,但是也說不出什麼疾言厲色的一番話,因為在這個世界裏,她地位底下,一句話弄不好,不僅沒有為自己爭取到人權反而把小命搭進去。
祁燁白放下玉箸,理了理袍子站起身來對太皇太後施了一禮,“朕本就屬意蘇妙有,祖母那時偏愛蘇芳懿,朕不便多說什麼,隻當給個貴妃不算辱沒了她。朕不願委屈屬意之人做妾室隨意讓太監們抬進宮來,所以隻封做掌膳,如今將話說開了,也便不用這麼麻煩了,皇後而已,掌膳雖不濟,頭腦也不甚靈光,但皇後還是做得了的。”這一番話說地擲地有聲,叫太皇太後也無可辯駁。
妙有驚得連碗都打了,這發展也太魔幻了,關她什麼事,她真的隻是個廚子啊,偶爾做做鏟屎官,但是皇後這種職位是菜市場裏的大白菜嗎?為毛兒要cue她啊!
祁燁白不顧呆若木雞的妙有接沒接受這個晴天霹靂,便將妙有從凳子上提起來,“祖母要氣,兒臣也沒辦法,心意便是如此,任誰也改變不得,隻盼祖母仁慈,不要怪罪她,她是個憨,什麼都不知道。”
妙有想出聲解釋一下這崩壞的劇情,但剛張口還未發出聲音便被祁燁白的眼神堵了回去,因為她從未見過那雙漫不經心的眸子裏透出這麼認真的光,握著她的那雙手掌滿是細膩的汗珠,也不知到底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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