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準時的。”看遲南又看了眼時間,遊遇故意有些委屈的說。
遲南:“辛苦了。”
遊遇嘖了嘖,這種不痛不癢客客氣氣的表揚已經很難滿足他了。
“我在車上等你們,就不跟著去診所了。”遊遇說,眼神似乎在征求遲南的同意。
遲南點了點頭,和眾人一起迅速下車往大廈裏趕。
進入大廈,眾人立刻被嘈雜的人聲包圍淹沒。
微笑大廈擁擠嘈雜,一樓門麵以極低的租金租給形形色色的商家,在最角落的微笑影院閃著破舊得肮髒的霓虹燈招牌,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影院。
眾人像是被髒兮兮的霓虹燈吸引了那樣,小跑著趕往影院,順著拐角樓梯往地下走。
地下的空氣憋悶又潮濕,一路上黑漆漆的沒半點光亮,和地麵上的光怪陸離的光景仿佛兩個對立世界,啟示錄詩句裏用‘黑色醫院’形容再恰當不過。
遲南擅長在黑暗中前行,走在眾人的最前頭,裴默沒走兩步就停下腳步,對階梯下未知的黑暗感到窒息:“我在樓梯口等你們可以嗎?”
路白舟緊跟遲南身後:“你隨意。”
因為樓道實在太黑了,眾人早摘下墨鏡,遲南油綠色的眼睛在絕對的黑暗裏顯得格外醒目。
他時不時回頭確認身後兩位女士的安全,路白舟和薑羽和遲南視線接觸的瞬間,心髒都不約而同的跳了跳。
這種悸動感並非俗世欲望裏的‘心動’,而是一種充滿神性的震撼與隨之而來的無措。
就好像渺小的人類站在肅穆巨大的神像前,不自覺停下腳步放緩呼吸,被壓倒性的神聖感占據了理智和行動力。
“怎麼了?”平時讀不懂人類情緒的遲南,此刻敏銳覺察出兩人微妙的磁場變化。
路白舟和薑羽立刻從無法抵抗的束縛中被解放出來,片刻茫然後搖頭:“沒什麼…隻是…”
她們也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情緒上奇妙的反應又是為何。
更令她們匪夷所思的是,這看起來危機四伏的冗長樓道竟沒有伏擊人的怪物,他們很順利的下到地下三層,爬滿潮濕黴斑的走廊盡頭亮著白慘慘的冷光燈。
三人立刻戴上墨鏡,路白舟最先走了過去按下門鈴,開門的是剛才接電話的護士:“路小姐,請隨我來,何醫生已經準備妥當了。”
說著她越過路白舟的肩膀,看向同行的另外兩人:“請問你們是路小姐的親屬嗎?”
薑羽反應很快:“是的。”
護士對他們卻冷冰冰的不留情麵:“很抱歉,我們診所的規矩是不允許家屬等候的,你們先回去吧。”
薑羽剛想反駁什麼,路白舟按住了她直接說:“沒關係的,我角色的劇情我能自己解決,謝謝你們把我送到這裏。”
“那好吧。”當事人都這麼說了,薑羽也不好再囉嗦什麼。
路白舟問護士:“我的手術需要多長時間?”
護士:“手術兩個半小時,加上麻藥清醒大約三小時才可以離開。”
路白舟立刻看了眼手表,現在是2點34,三小時雖然時間緊迫但勉強來得及,於是她也不廢話:“那我們這就開始吧。”
“路白舟,5點半我們過來接你。”薑羽承諾說。
路白舟朝她揮了揮手:“沒問題。”說著她隨護士走向汙漬斑駁的手術簾後,背後衣服早被汗濕透。
遲南和薑羽沿著原路返回,裴默看到他們出來鬆了口氣:“你們沒事就好…”
薑羽白了他一眼沒想搭茬,裴默隻得訕笑應付尷尬。
遊遇等在車裏,看到一行人從微笑大廈出來後,替遲南拉開車門:“我知道你絕對沒問題。”
遲南有點疑惑,遊遇的說法好像這座大廈裏有什麼危險一樣,可一路上他們除了樓梯太黑有點難走外,什麼阻礙都沒遇到。
“對了,”遲南十分自然的坐進副駕駛,語氣也十分自然的問,“聽說你喜歡我,是真的嗎?”
遊遇發動車子的手陡然頓住,微妙的沉默迅速蔓延車內。
後排的薑羽迅速捂住耳朵。
裴默剛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低低‘啊’了聲,當接收到遊遇從後視鏡遞來的眼神時,忙學著薑羽的模樣捂住耳朵。
捂住耳朵還嫌不夠,他甚至緊緊閉上了眼睛。
不知者無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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