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然,這陶文淵現在可不是原來的那個陶文淵了,陶家也不是原來的那個陶家了,如果說你要是對原來的那個陶家這般親近,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可是現如今不論是陶家,還是陶文淵,他們可都是早已經陷入困境之中了,如今正處於絕對的低迷期呢,這滿城的人都沒幾個願意再去搭理他的,結果你現在不僅跑去巴巴地照顧人家,還這般不辭辛苦的每日為他的事情奔波。”
“沉然,我真的很好奇,你這是圖什麼呢?據我所知,這陶文淵如今是我叔叔的嶽父吧,他家的女兒都已經嫁去阮家了,就算是要有人來管陶文淵,那個人也應該是阮煜城啊,如今你來參與這檔子事,又是出的什麼名呢?你現在和這陶家,可是不沾親不帶故的,說直白點,那就是在人家無名也無分的啊。”
阮南諾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一直都是在朝著旁邊人的臉上瞥的。
他知道,沉然聽完了自己這些話以後,肯定會麵色不善,心裏還不定怎麼編排自己呢,可是他壓根不在乎這個,他自己如今都已然落入這樣的境況裏了,沒錢沒勢,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所有的風光都已不再,不過就是一個窮困潦倒之人,他又何必去介意太多呢。
沉然這人似乎有些不太會隱藏自己的情緒,自己這邊話音剛剛落定,這人麵上就已經是各種神色起伏了,阮南諾瞧著他這個樣子,心裏頭可是高興得很啊。
沉然原本對於陶洛清這件事,就一直覺得像根刺一樣紮在自己的心裏,他心裏其實很是介意這個人,介意這些事情,隻是因為自己不曉得該如何去說,不想要因為自己的一些舉動去破壞她現有的那一份美好,所以就一直強自堅持著。
可是現在,很顯然,他已經後悔了。
真的後悔了。
那一日他看到陶洛清麵上的疲憊神色,看到她因為各種事情很是不快的麵容,他愈發地覺得自己當初的退出就是一個錯誤。
他就不應該答應放陶洛清回來,他當初就應該按照自己的本心,把所有的事情都給堅持住,那樣的話,現在有資格陪在陶洛清身邊的那個人,就會是自己了,而且也隻會是自己。
但是現在……
因為阮南諾的一句話,沉然整個人就這樣無端地陷進了這樣的念想裏頭,他真的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
可是偏生這會子對麵的某個人仍舊在自己的耳邊重複說著這件事情,重複在自己的耳邊呢喃著這些糾葛,他真的恨不得直接給對麵的人一記狠拳頭,讓他直接閉上自己的嘴巴。
“沉然,你不會喜歡上陶洛清了吧?她現在可是阮煜城的妻子,哦,對了,如果我沒記錯,他倆已經有一個孩子了呢,這樣的一個女人,還能被你這般癡迷得惦記上,真的是夠可以的啊!”
“隻是可惜了你的喜歡了,隻能一輩子藏在自己的心裏,人家那兩個人這般恩愛有加,巴不得能夠一直雙宿雙飛下去呢,你突然回來了,隻怕也沒多麼用處吧,畢竟他們兩個恩愛兩不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