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溪這個人,其實就是被自己錯誤的認知給完全給蒙蔽上雙眼了,她的占有欲太強,好勝心又太重,所以很多時候她自己沒辦法一下子滿足自己的所求,就會使出來渾身解數,幾乎要用盡自己全身的本事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有些時候也會是無所不用其極,所以,便也緊跟著犯下了不少的錯誤。”
阮煜城這話是完全站在一個客觀的角度來評價那個人的。
他和杜若溪因為那個誤會的緣故,其實已經算是結識了挺久的時間了,所以哪怕他自己並不是故意去認知這個人,但是也是可以從她的言行之中辨識到一些東西的。
比如,她這個人的本性。
她的本性是沒法子直接用好壞去論定的,因為她這個人本來就是一個很複雜的個性的融合,她不甘心落人之後,但是她又想要走上一些捷徑,久而久之,就在她的身上出現了一大堆的問題。
如果她的身邊認識的是一些好的朋友也就罷了,瞧瞧她還是和阮南諾兩個搭上了夥,當初做出來的那些事情,隻怕用不著他多去說什麼,知道的人都已經見識過這兩個人的狠絕之處了。
所以,他壓根並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就對那個女人生出一絲一毫的惋惜之心,他想說的,就是這個結果也是那個女人咎由自取而來的。
“煜城,你那天沒有看到,杜若溪眼睛裏所充斥著的求死的那股子眼神,就像是一下子對這個世界,對自己所處的生活,沒了半點興致的感覺,她整個人渾身都充斥著一股子蕭瑟的意味,哪怕我不多麼用心去關注她,可是仍舊能夠感覺出來這樣的感覺。”
陶洛清這樣想著,心裏不由得生出來一股子冷汗。
也不曉得是自己想象的太過用力了還是怎樣,她的腦海裏一閃現出來自己那天見到的杜若溪的那個眼神,再看到如今的這個新聞,她的心裏突然就生出來一股子的悸動。
難以壓製,甚至還隱隱有種難以掩蓋住的恐懼心理。
一旁的阮煜城看到她這個樣子,不由得有些心疼。
他趕緊坐到了陶洛清的近側,然後用力地把眼前這個人給摟進了自己的懷裏。
他一邊伸出手去,輕輕地拍打著懷中人的後背,一邊開始跟她好好地解釋這件事情,讓她不要再心生恐懼。
“事情沒你想的那麼可怕,她現在選擇了這條路,應該也不是一個一朝一夕之間就能夠做好的決定,我覺得她應該已經想好了,也確定過了,死亡對於她來說,已經是她如今可以選擇的結局裏,最好的那一個了。”
“所以,洛清,別擔心,更不要害怕,杜若溪如今的境況她自己心裏應該也很清楚的,就這樣脫身也未嚐不是一種幸福,否則她的後半生裏,隻怕還要在更深的折磨裏過活了,不論她的身心,都會受到此等煎熬的,知道了嘛?”
陶洛清雖然這會子心裏仍舊有股子戚戚然的感覺,可是現下的心情到底還是比先前的那股子感觸減輕了不少,她這會子抬起頭來看著對麵的男人,慢慢地伸出手去,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旋即頗帶上了一股子鄭重的意味,開始對著對麵的人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