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煜城堅持不改自己的決定,阮氏集團先行撤資,剩下的APM集團和另一個合作方根本支撐不住,這場盛大的三方合作最終還是土崩瓦解,草草落幕。
杜若溪當初對這個項目寄予厚望,投資了一大筆基金,如今協議撕毀,APM集團是損失最大的一方。
消息傳來,杜若溪差點氣瘋了。
“啪!”
杜若溪將手裏的咖啡杯一扔,杯子擦過助理的臉頰飛向辦公室的牆角,頓時四分五裂。
前來報告的助理不敢說話,隻能戰戰兢兢地站在杜若溪的麵前,連呼吸聲都不敢讓杜若溪聽見。
“陶洛清,你還真是好本事,人都已經走了還能讓阿城為了你堅持解約……”杜若溪眼瞳裏布滿血絲,嘴裏念著陶洛清的名字,心裏是瘋狂燃燒的妒火。
三方協議最終被解除,APM集團成為最大受損方,連董事會都在質疑她的能力,在陶洛清離開的那個晚上自己去找阮煜城居然又一次被拒絕了……
短短幾天內發生的事情壓在杜若溪的心上,讓她一時有些喘不過氣來。
就在這個時候,助理突然想起了一個剛剛才得知的消息。
他偷瞄了一眼看起來氣得不輕的杜若溪,顫抖著聲音開口道:“杜總,其實我還有一個消息要和您報告,是關於陶文淵那件事的……”
杜若溪神色一凜,冷冷地問道:“那個蠢貨又怎麼了?讓他簽的協議簽了嗎?”
“杜總,監獄那邊傳來消息,說他們用盡了各種手段想讓陶文淵簽協議,但是陶文淵是個硬骨頭,愣是沒有簽……監獄那邊說,隻要陶文淵不願意簽協議,他的服刑期就無法延長,到時候很快就會出獄……”
“什麼?!”
杜若溪差點眼前一黑,怎麼什麼事情都讓她給碰上了。
沒想到這個在監獄裏的老東西還不肯服軟,要是他真的很快出獄了,那不是便宜了陶洛清嗎?杜若溪暗罵了一聲“都是廢物”,起身朝辦公室門外走去。
“我倒是要去監獄看看那個蠢貨準備耍什麼把戲。”
……
一個小時後,杜若溪又一次和陶文淵對麵而坐。
“怎麼樣,最近過得好嗎?”杜若溪不急著切入正題,她笑吟吟地問候陶文淵,眼裏卻沒有一絲溫度。
陶文淵也不知道在監獄裏吃了什麼苦頭,他看起來比上次更加蒼老了,身上還有不少受傷的痕跡,而這一切都是拜眼前的女人所賜。
他冷哼了一聲,並不拿正眼瞧杜若溪。
“你安的什麼心思我會不知道嗎?又何必在我麵前假惺惺!我知道那份協議是你讓我簽的,我告訴你,我就算是死在監獄裏也不會簽那種東西,你做夢!”
“老東西,你還真是脾氣硬啊!”對方毫不客氣的話語刺激到了杜若溪,她也幹脆撕下了虛偽的麵具,“你不過就是一個活在監獄裏的蠢貨,除了不簽那份協議,你還能在哪個地方硬氣起來?你還想跟我耍橫,當初我把你拉進監獄了你還不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一說起當年發生的事情,陶文淵的表情就開始扭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