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的東西被摔了個七七八八,蘇野的母親留下了一大筆錢就離開了,蘇野發病倒在地上。
夏喬是第一個衝進去的,把人扶上病床,找來了醫生,廢了好半天才把病情給穩定住。
一整個下午,夏喬都守在他的身邊,望著他的眉眼,跟他母親簡直一模一樣,尤其是微微上揚的嘴角,耳後還有一顆可愛的痣。
睡夢中,他發出了嗚咽的聲音,夏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無奈地撇撇嘴。
傍晚的時候,他終於醒了,一言不發地看著夏喬,伸手拽著了她的衣角,不管她怎麼說就是不撒手。
“我……我要上廁所,你先放手。”
“……”
“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幫你去叫醫生?”
搖頭。
“那你餓不餓?”
搖頭。
“我餓了,你放手,我吃個飯就回來。喂!!!!”夏喬有些不耐煩了,可是不管她說什麼,蘇野就是不放手。
“大哥,你能不能表個態呀!”
“嗯。”
“嗯?”
“嗯。”
“啥意思?”夏喬不解地看著他,他抿了抿唇,沒有說話,還是那麼看著夏喬,“你要拿什麼東西嗎?”
“……”
“那我打個電話總行吧!跟房東說一聲,今晚留在醫院不回去了。大哥,你看行嗎?”
“……”
蘇野點點頭,但是還沒有放手,揚了揚下巴,示意她就在病房裏打,“行行行,你是病人,你說了算。”
夏喬掏出兜裏的諾基亞,打給了房東,把這裏的情況說清楚,便留了下來,飯還是護士長給送來的。
從此之後,也不知道蘇野想了什麼辦法,她就被安排專門照顧他了。
這一天天的,夏喬覺得自己不像是護理人員,更像是一個保姆,跟在一個大孩子後麵。
蘇野一直抱著一塊畫布,拎著工具坐在榕樹下,她百無聊賴地坐在一旁看書,時不時地往他一眼,發現他全神貫注地畫著,不禁好奇起來。
“喂,你再畫什麼?”
“……”
“哦,我忘了,你不能說話。”夏喬從石頭上跳了下來,走到畫旁邊,仔細一看,發現一個穿著淺白色護士裙的少女正坐在石頭上看書。
“這是你畫的?”
[廢話!]
蘇野翻了一個白眼,洗了洗筆,收起畫板,將畫取了下來,遞到了夏喬的麵前,[送你。]
“送我的?”
[你是白癡嗎?不是送你,難道是送你看看嗎?]蘇野嘖了一下嘴,不耐煩地想,夏喬欣喜地接過畫。
“從來沒有人給我畫過畫,謝謝!我很喜歡。”
[傻子。]
[真好騙,一幅畫就高興成這樣,以後還不知道被人騙成什麼樣子。]
以後?
蘇野的眼神一暗,莫名的有些生氣,夏喬正想說點什麼,卻發現他有些不高興,不由得納悶,又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嘛,怎麼突然又不高興了。
“你怎麼了?”
[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