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業喝了一杯酒,他倒不是真的想逼著喬生,隻是心裏不舒服,看不見他的樣子,聽不到他的聲音,他全身難受。想想回家後,他和他在兩個地方睡覺,他連碰他都碰不到,他隻覺得心癢難忍。
現在,連吃飯都吃不下了。
就在這時,柳然然說:“明天我們家小輩有個遊艇酒會,安先生要不要帶著家屬參加啊?”她又補充了一句,“沒有家長會來,所以帶誰去都不會有事。”
安業想了想,以後喬生接管了叢林大廈,是要認識認識這些商圈的小輩的,不如先給他鋪鋪路,讓他的成長也迅速些。他舉了舉酒杯看向柳然然,“邀請函我接下了。”
柳然然意外又高興,突然感激起喬生。畢竟,安業這個人是出了名的不好相處,許多派對他都不參加,這麼多年來也就隻跟鄒傑玩,隻參加鄒傑組的局。今天安業肯給她這個麵子,多虧她靈機一動想到了讓喬生也去。
與此同時,鄒傑接到了酒吧老板打來的電話,聽他說了幾句,鄒傑的表情為難起來。
他掛了電話,對安業說:“小業,你還記不記得李國喜?”
安業有印象,是高中同學,隔壁班的,“他怎麼了?”
“酒吧裏來電話,說是他在酒吧遇到了生哥,正在跟生哥聊天呢。”
“他倆不是打過架嗎?”安業邊說邊站起了身。
鄒傑拿起衣服準備跟他一起走,“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興許是多年沒見,我聽我那裏的人說,他們聊得挺和諧的。”
“看看去。”安業走出了房間。
等幾人來到鄒傑開的酒吧,服務生便將他們帶到了一個卡座,那裏隻有兩個人,喬生和李國喜。
看到安業來了,李國喜起身對他笑了笑,“好久不見了小業。”
“你怎麼在這裏?”安業記得李國喜家裏是暴發戶,他爸做生意掙了些錢,那些年他很猖狂。後來生意不好了,他也就慢慢從人群中沒了消息。
李國喜回:“之前跟我爸去了外地,這是剛剛回紳城。我們家和席家有幾單生意往來,準備在紳城住上一段時間再走。”
安業看向上班時間拿著酒杯陪人家喝酒的喬生,冷冷說了句:“過來。”
喬生看他臉色不好,未免他和李國喜發生衝突,就放了杯子朝他走去。
等人一走進,安業握著他的手腕將他拽到了身後,他對李國喜說:“你知道他是誰吧。”
“知道啊,他是生哥啊。”李國喜痞子樣地回。
“那就離他遠點。”
李國喜笑道:“小業,我沒有敵意。以前打那一架都是小時候大家鬧著玩,現在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要想較勁兒都是喝酒,誰還動手啊。”他指了指喬生,“你來之前,我跟生哥已經一杯泯恩仇了,你也別放心上了啊。”
鄒傑跑了過來,開口就問:“你來酒吧幹什麼?”
李國喜覺得好笑,“自然是來喝酒的。不然呢?我來看書嗎?”
“既然是喝酒的就坐下來喝,別陰陽怪氣的。”鄒傑推他坐下,讓他離喬生、安業遠了點。
那個李國喜坐下就說:“生哥這些年有點變樣啊,還怪好看的。”
“你閉嘴。”鄒傑緊張地看了安業一眼。
“我誇誇他也不行啊。難不成非要打架啊。你別說,現在讓我打生哥,我也下不去手,我剛才和他聊了一會兒,還挺喜歡他的。”
“再不閉嘴我就逐客了啊。”
“好,閉嘴,我們喝酒。”李國喜晃了晃杯子,“聽說你是這裏的老板,今天這場你請我啊。”